林妄轻轻笑了声,安抚人:“这一阵打戏多,都这样,方导前几天还给我们发云南白药来着,喷喷就不疼了,真的。”
今天的戏冷,林妄穿了件很厚的咖色毛衣,羽绒服为了方便把长款扔在剧组了,身上穿的短款很薄,池渊随手就扯掉扔在了前座,抓住毛衣下摆往上扬,全堆在了胸口。林妄胸口的肌肉跟着一抖,能看见的全看见了。
池渊是真不高兴了,林妄想说两句软话缓缓气氛,不等他说,池渊握住他腿往上抬了一下,林妄腰背瞬间悬空,池渊稍微偏头就能看见一片一片的青。
“看着吓人,”林妄手往后没什么用地盖了盖,“现在没多疼了,刚才就是寸劲儿磕了一下。”
池渊眼神还算平静地在他身上找伤,握着腿的手游到腰侧,继续向上碰到衣服,在柔软的地方按了按:“你嘴里有一句实话么?就是这么当哥的?”
“怎么没有,哥什么时候唬过你,”林妄痒得想躲,又强行停在原地,继续让那两个小的遭罪。
知道时间不合适,但他现在这个衣着模样其实挺刺激的,至少身体是这么想的,他努力往下压了压往上窜的劲儿,哑声说:“我想你了。这句是真的。”
“哪儿想了?”池渊揉了揉他胸口的淤青,“这儿想了?怎么弄的?”
林妄抽了一口凉气,是真疼。
这地方前天让棍子抽了一下,群演没收住劲儿,当时疼的半片身子都麻了,缓了好几分钟。
“棍子打的。”林妄没法撒谎了。
“这里呢?”池渊又捏了捏他腰上的淤青。
“这个是我不小心磕器材上了,”林妄摸池渊手腕,其实想攥住让他别捏了,但握上了也没舍得松开,“过两天就都下去了。”
“哦,过两天就下去了,”池渊不吃这套,要笑不笑地说:“所以还有挺多地方都青了,现在下去了。”
“你这举一反三,”林妄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别说这个了,好不容易见一面,说点开心的吧……年初二我们一起回别墅过年,初三或者初四回我家,我爸我妈都想让你去一趟呢。”
池渊把林妄衣服拉下来遮住肚子,往后靠到车门上,也不碰腿了,也不摸手心了,只说了两个字:“不去。”
“别不去啊,”林妄抓住池渊的手,知道他就是说两句气话,笑着哄人,“真生气了?我下回注意,尽量不受伤行不行?”
池渊抽回手,把林妄的腿放到旁边,手在他膝盖上摩痧着:“拍打戏怎么不受伤?”
这个问题把林妄难住了,专业打星都一身的伤,别提他这种没经验的了,磕磕碰碰家常便饭。
“下回不接有打戏的了。”林妄边说边主动抓住池渊的手,握在掌心捏了捏。
池渊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林妄喜欢演戏,都是惯着对方的人,池渊不可能不让。
“想半天就想出这个?”池渊弯腰靠过来,鼻尖几乎蹭过林妄的鼻梁,声音压得很低,字眼咬的重:“下次受伤告诉我,离得远我看不见,但是别让我不知道。”
林妄心跳猛地快了,伸手捧住池渊的侧脸,手指陷进头发里:“嗯,以后都告诉你。”
池渊垂着眼,偏头主动蹭着林妄掌心,林妄的手从脸颊抚到下巴,池渊低头吻了吻他手指,干燥柔软的触感烙在皮肤上,简直要把人的理智全蒸干。
池渊的话说完林妄就有点控制不住,脑袋里就剩下一根弦绷着,脑袋里燥得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吃了。
林妄指尖抓了抓座椅,再抬手掌心压在了池渊脑后,手臂用力往下按,池渊不受控地低下头时,他仰着头咬住了池渊的唇。
二十多天没见的思念和寂寞全在这儿了,挺软的情绪放在动作触碰上,慢慢就和温和不沾边儿了。
一开始两个人还在那配合着气氛,轻轻摩擦嘴唇,温温柔柔地亲着舔着,谁也没过分。
林妄手肘抵着后座,上半身撑起一道弧度,追着池渊从嘴唇吻到下巴。
呼吸声越来越重,压在池渊脑后的手也在用力,凌乱的缝隙里含糊地说:“下午还有戏,别留印子。”
池渊听完仰起头,手指勾住衣领往下扯了一把,露出的喉结在林妄面前滚了滚,脖颈的青筋看得林妄眼睛都要烧起来了。
池渊握住林妄脖子后面,掐着往上抬,一双眼睛意味不明地看着林妄,勾着人说:“我下午没戏,咬我。”
林妄心里狠狠地动了一下,按着池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他腰上,沿着肌肉线条使劲儿抓揉着。但嘴下到底没舍得,被亲得湿润的唇印在池渊喉结上,磨蹭着吮了吮,连个红点都没留。
一个心软,另一个就仗着这点软乎随便放肆。
池渊掐着林妄的脖子往自己锁骨上按,牙齿磕在上面,一小块薄薄的皮|肉疼的发麻,破了一个口子。
疼痛刺激着神经,池渊低着头靠近林妄的耳朵,嗓音低哑地问:“舍不得了?”
林妄呼出的热气喷在锁骨上,鼻子顶着温热的戒指,鼻梁被压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干涩地吞了口口水,气息不匀地说:“肯定舍不得,你皮肤薄,还这么白……留印子看着吓人。”
“哥,”池渊低头咬住林妄耳朵,从耳尖到耳垂慢慢弄湿,很慢地问:“干什么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