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走法律程序可以的话,我也不用这样忍气吞声了。”
赫连城长长的叹息声,跟我讲述了事情经过。
原来陈默宇这个精于算计的人,直接用公司的账号划了他妻子的账户上。
刚好她妻子的母亲生病需要一笔巨额的手术费用,家人都在四处筹钱。
他的妻子以为这钱是他借来的,直接就用来给她母亲治病了。
等到公司财物出现空缺查账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查到了赫连城的头上,赫连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脸懵逼的就被请进了陈默宇的办公室。
无论他怎样解释,陈默宇都不相信,认为他已经严重违反了公司规定,但看在他是陈氏老员工的份上,就暂且把事情压下来,让他自动请辞。
赫连城不甘心,受不了同事们鄙夷的目光,他想为自己正名。
谁知陈默宇却先发制人,通过助理把这件事情给捅了出去,温城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事就这样不胫而。
妻子要照顾老人无法工作,生活的重担全部压在他的身上,而有了这个污点,在温城找个像样点儿的工作已经是无望。
生活所逼,他拖不起,只能来找我。
“正名这事我暂时办不到,但我可以暂时帮你解决燃眉之急。”
“这样对我来说已经就很好了。”
赫连城语落,沉默下来,我知晓他的意思,伸手从包中拿出纪封航第一次给的卡放在桌上,却迟迟没有推到他的身前。
和炼成的目光紧盯在那张卡上,他明白我的意思,“从陈默宇重新撑起陈氏开始,我就负责百货公司的财务问题。说到这里我就恨啊,当初他猪呢比重振家业的时候,手头上没有人,就三番四次登门请我,还搬出了老董事长的对我的知遇之恩。我放弃了在纪氏稳定的工作,跟他一起为陈氏打拼,没想到到头来……”
赫连城的遭遇跟我何其相似,他这样说,我感同身受,我用童晓曦安慰我的话安慰他道:“或许下面还有更好的工作等着你。”
“卸磨杀驴,只为了让我给宋暖的远方亲戚腾位置,这样的唯亲是用,陈氏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这确实不是赫连城的危言耸听,我有一种预感,宋家要吞了陈氏。
我暗忖,就算是纪封航说的对,陈默宇对宋暖情根深种,但若是宋家夺走他费劲心思心血才重新撑起的陈氏百货,再一脚把他踢开,我就不信陈默宇能拱手相让!
“陈默宇惯用的手法。”
当完了聆听者,就得言归正传,我把面前的那张卡推到赫连城的面前,“证据。”
“证据我放在了银行的保险柜中,你跟我一起过去拿吧。”
赫连城倒是小心,我结了账,跟赫连城一前一后离开咖啡厅,穿过斑马线到对面的站台等车。
赫连城满腹心事,他低头走着,突然自北向南驶来一亮黑色小型货车,我正在给童晓曦打电话,当我注意到那辆车子的时候,它已经到了赫连城的身前。
我惊骇的瞪大眼睛,我离他一米多远,想要伸手推开他已然来不及了,我只能喊了一声:“赫连城躲开!”
只是已经晚了,我的话语还没落下,那辆车子就已经撞向了赫连城。
车速快,冲撞力大,赫连城的的身子被撞的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浅弧,重重的落在地上。
“赫连城……”
这次的车祸仿佛砾子那次车祸的重演,我吓的双腿虚软着,跑向他落地的方向。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再加上他并不是我至亲的人,我的脑袋还算是清醒的,急忙拨打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