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从来都不是他们想要的,抱着将来都是要交出去的心思,他们从来都没当做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但现在,被崔敏芝明晃晃的提醒,袁宝儿再不能浑浑噩噩的装傻了。
崔敏芝多少能了解他们夫妻的想法,便到:“你们觉得这些无所谓,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哪怕奋斗一生,都没办法达到你二人成就?”
“眼睁睁看着年纪比自己小,甚至还是个娘子,又没有什么建树,却盘踞四大部之一,还深受陛下信任,是多么让人嫉妒的事?”
“至于顾晟就更让人生气了,被三任皇帝喜爱,打从入官场,就一路平步青云,不论何时,不论何事,他都是那个最闪耀的,哪怕其他人明明出力更多,可皇帝眼里就只能看到他。”
“知道这是多让人窝火的事?”
“可这是先帝和陛下的事,我们也没办法啊,”袁宝儿也挺委屈。
崔敏芝笑,“是啊,大家心里都知道,可不论是陛下还是先帝,他们都惹不起,就只能把恨恼转移到你们身上了呗。”
“能抓到手里的就那么多,他们想要,自然要想办法。”
“可那也不能用人命去换,”袁宝儿低声道。
崔敏芝笑,“天真,官场倾轧,别说个把人命,就是成千上万条命,若是地位不平等,也不过是上位的垫脚石而已。”
“你忘了当初军饷的事了?”
“若不是你捅破那层窗户纸,方将军不是还能继续贪饷银?军中那些人不是还忍受着?”
袁宝儿默了默,低声道:“这些跟我今天来也没什么关系。”
崔敏芝笑,“关系可大了,你知道为何,便想法子化解就是。”
“你不知道谁暗地里下黑手,那就让出让他们眼红的。”
“谁想要抓到手里,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顾晟是干什么的?只要有疑心,以布衣卫的能耐,这事也就水落石出了。”
袁宝儿深以为然,咧嘴一笑,“多谢师兄。”
她急忙忙回去给顾晟去信。
用的事布衣卫内部流通的战时渠道。
从这里传信,远比兵部渠道快至少三天。
办完正事,袁宝儿才想起儿子来。
奶娘赶忙把孩子抱过来。
几个月不见,儿子明显长大了许多,只是见到她时有些怕生的往奶娘怀里躲。
袁宝儿一见,心顿时酸了起来。
“我是阿娘啊,”她伸出手,宝宝却想往后躲。
奶娘见袁宝儿脸色不好,也不敢顺着孩子的意思,硬是装作没发现的硬塞到袁宝儿怀里。
结过沉甸甸的儿子,袁宝儿能确定,这些日子,他们照顾得很好。
但没等她感慨完,儿子哇的哭了。
奶娘心疼的不行,未免忍露出不该露的表情,她急忙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