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传来一阵窸窣声,珍珠出来接过袁宝儿手里的茶盘。
袁宝儿索性空着手进去,珍珠已服侍龚长义喝了茶。
龚长义i饮了半盏,才起身漱口盥洗。
袁宝儿很是识趣,离得远远的,两眼低垂,垂手而立。
婆子撇着眼睛,一会儿看袁宝儿,一会儿看珍珠,似乎犹豫什么。
珍珠温柔的给龚长义擦干水珠,笑道:“大人可要用膳?”
龚长义可有可无的点了个头。
袁宝儿立刻往外去。
这两天她差不多摸熟龚长义的口味,准备起来已是得心应手。
珍珠见她问也不问自己一声便走,不由轻蹙眉头,但她到底有些城府,没有即刻发作。
因着昨晚临时借调,大家都忙的很晚,这会儿人还没回来,袁宝儿便跟婆子一道去厨下拿。
两个人要做六七个人的活,速度难免慢了些。
两人以最快速度回来,还是比平日晚了些许。
两人赶紧把饭菜摆上,退去一旁。
龚长义才刚顾着跟珍珠说话,一时没留意,见饭菜上桌便捻了筷子,直奔夹挂着油的肉胡饼去了。
珍珠皱着眉头,看着一桌子饭菜,有些泱泱。
“怎么了?”
一晚上,又是酒又是美人恩的,龚长义这会儿能吞下一头牛。
“一大早就这么油腻,谁用的下?”
珍珠小声哼唧。
龚长义觉着挺有趣,看了眼咬得只剩下小半个的胡饼,笑道:“你要吃什么,让他们去做。”
珍珠娇声娇气的道:“人家想喝素馨粥。”
龚长义脖子微微前倾,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表示他很懵。
珍珠不依的扭了下腰肢,娇声道:“大人可还记得你我初初相识之时。”
龚长义立刻点头。
“那便是了,”珍珠轻抬指尖示意,媚眼飞过去,略微娇羞,“这几日我每每思及那时,便以此花为食。”
袁宝儿心里呵呵。
那花在府里并不多,花瓣拢共就那么点,扣除掉的,基本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