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兰兰一看就急眼了,大声喊着:“富贵你你快跑……快跑啊!”
边喊边拿出吃奶的力气,拼着命地把蔡富贵推了出去。
其实,根本就用不着推,蔡富贵又不是不怕死的主,他看到了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子,以及村长那杀气腾腾的模样,早就魂飞魄散了。
之所以没有急屎赖尿的往外跑,那是脑袋里有两个潜意识在捣鬼,一是不能让女人把自己看出是胆小鬼;而一个是趁机用尤兰兰软嫩的肉肉在自己身上蹭一蹭,也好留下一点温度,一点念想……
蔡富贵蹿到了门口,还不忘装一回逼,回头对着尤兰兰喊了一声:“兰兰你多保重!”
只是这一句,又把村长尤一手变成了疯狗,再次挥刀追了上来;
也是这一句,让村长铁定了心,要把蔡富贵尽快扫出村子,免得他对自己的闺女想三想四;
又是这一句,使得村长有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新年计划那就是一定要把蔡富贵老婆柳叶梅弄到床上去,要不然对不起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有辱了自己的“领身份”。
而蔡富贵逃回家后,现在院子了喘了一会儿粗气,才进了屋。
正在看电视的柳叶梅问他:“见到村长了?他给说法了吗?”
蔡富贵低眉垂眼,黯淡地说了一声:“操,喝醉了,醉得像一滩泥了,还怎么给说法。”
柳叶梅抓起一把瓜子磕着,说:“我说嘛,他就没个清醒时候,以后别再缠着他要说法了,该干嘛干嘛去。”
蔡富贵本来还想还嘴,突然又想到了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整个人就软了,直接趴到了床上。
第二天,尤一手又来到了蔡富贵家,冷着脸,看上去更像村长了,一进门就喊:“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这时候柳叶梅不在家,去二奶奶家送孩子了。
正赖在床上想着尤兰兰那一身暖肉肉的蔡富贵一听,差点就被吓尿了,以为村长又持刀追来砍他了,赶忙擦下床,摸起裤子穿了起来。
刚刚穿上了一条腿,尤一手就进来了,对着他说:“慢点穿,就不怕把裤裆瞪裂了呀?”
不对呀,这话说得咋就这么绵软?
这还是村长吗?
蔡富贵这才敢正眼看了看他,堆出一脸赖笑,问尤一手:“叔,你过来找我有事吗?”
村长一反常态,对他和善了不少,虽然脸上没有笑容,但不再那么凶顽,他半句都没提昨天晚上的事儿,看上去很平静,最前面有点儿好人模样了。
他先把阚大山骂了一阵,说那个逼样的本来就是个骗子,哪有什么好活给别人,纯粹是为了骗吃骗喝。
接着又说,我又给联系了一下邻村的包工头安顺当,他在城里发展得不错,你就跟着他干吧。
这一回蔡富贵表现得不再那么激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我过去问一下吧。”
尤一手说:“也中,不过吧,我听说他可能这几天就要走了,你要是想跟他,就早一点联系。”
蔡富贵心眼一转,嘴上就冒出了一句:“叔,我可没拿你当外人,家里的事还靠你多罩着点儿。”
“没问题,你放心进城挣钱就是了。”尤一手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僵硬的笑意,说,“我说过,一定想法子帮你们家尽早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