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除掉你,我除掉谁?”
宁珊月喉头发紧起来,冷戾的神色里带了一些凄然:
“你想入东宫我帮过你,但能做决定的从来就不是我,而是太子。
我知道你的日子过得不好,所以才将你安顿在我看得见的藏书阁,让你看书积蓄力量。
来日一有机会,要么我带着你去北境,如若我去不了北境,也会向皇后娘娘引荐你做女官,自己谋自己的路。
可是你才去了藏书阁没多久,便去了东宫。
我当时就知道你多少在太子身上使了手段,放弃在自己身上谋生的这一条路,我也没说什么。
宫宴事发,我将你送到太子面前,也是你没成功。
而后我多次提醒你,若是太子对你有意,你自不必担心自己的身份,他一定会给。
可是你从来都不信,是太子不喜欢你才不给的,你一直觉得是我阻挠了你的路。”
栗妙龄朝着她嘶吼起来:
“怎么就不是你阻挠的,太子他喜欢你啊!你在一日,他便喜欢一日。
你知道吗,他得知你成婚后的那晚,将东宫书房都给砸烂了。
呵,他打小就喜欢你,但你从来都躲着他。
宁珊月,你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却又什么都占据完了。
我只能让你去死,我才有机会!”
宁珊月听见太子二字,呼吸仍是不能平顺。
飘荡的身影险些倾塌,她一手扶着牢房门,一边惨然笑道:
“所以计划的,就是让我嫁给秦郁楼?早在半年之前,你就开始谋算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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