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今日是皇上的生辰,举国欢庆,大赫天下,皇上能赦免诸多罪臣,定当也可以让臣的妹妹出来参加家宴,为皇上庆生辰,皇上若是不准,臣就跪地不起。”
年羹尧似一根顽固的硬骨头,一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高姿态。
皇上怒意浮上眼眶:“好,那你就在这跪着,朕看你能跪多久。”
突然,年羹尧放声大哭起来,声音惊天震地,他干嚎着,眼角却是不见一滴眼泪流下来:“皇上别中了奸人的奸计,皇上于心何忍啊“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宫中热闹非凡,唯有臣的妹妹独居冷宫,受尽人前人后白眼。”
“皇上,你难道真的忍心让陪在身边这么多年的人独居冷宫,置之不顾么?”
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刺得人耳膜生痛,其中不少嫔妃,更是捂住自己的双耳。
皇上怒意顿起,轻喝一声:“苏培盛,去将他轰出去,成何体统!”
苏培盛架起年羹尧的右臂,龇牙咧嘴地,憋足了力气,想将他架起来,轰出宫去,年羹尧常年累月地在前线作战,虽然年龄大了些,可是身子骨的底子很好,又身经百战,久练成钢。
也没有见年羹尧如果用力,苏培盛折腾来折腾去,奈何撼动不了他一丝一毫,他上半个身子纹丝不动,面无表情地对峙着。
苏培盛憋得脸发红,怒气冲冲道:“真是根硬骨头,让皇上来请你。”
皇上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刚安静了片刻,年羹尧又鬼哭狼嚎起来。
安陵容觉得面前的佳肴美味,全都变了味,惊得她一乍一乍的,香脆的米糕到了嘴里,倒像嚼蜡一般。
皇上烦不胜烦道:“去去去,苏培盛,去冷宫将华常在带出宫来,让她来席来喝杯酒,打发一下年羹尧,这老东西,真是烦死朕了,快去快回,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知道吗?朕真想,马上拉他下水牢关上个十天半个月的,烦死朕了。”
苏培盛领命而去,年羹尧望着苏培盛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丝冷笑,衣裙往上一提,轻轻巧巧地站了起来。
安陵容心生忐忑不安,不知道华妃又会使出什么幺蛾子。
她定定地看着宫外长长的红毯路,顿时没有了胃口,泛起的胃酸让人很不舒服。
远处一个人影款款而来,长发及腰,穿着一件连体白色衣裙,片片玫瑰花瓣点缀其中,由远而近,渐渐变得清晰。
是华妃来了,她脚上套二条长长的铁链,每走一步,都发出枯燥的嘶拉声,后面是周宁海,穿着一身罪奴的衣服。
皇上眉头紧皱,看着华妃这一身有别于常的怪异打扮,露出惊讶的神色。
皇上问道:“华常在,这是何人如此大胆,给你上了镣铐?”
华妃双膝着地,一脸的虔诚道:“皇上,嫔妾在琉璃宫日夜面壁思过,想通了很多事情,以往诸是嫔妾不对,犯下许多难以挽回的过错,现只求再见皇上一面,以了却嫔妾在这人世间的唯愿。”
皇上露出感动的神色,口气也软和下来:“朕问你是何人上的锁链?”
华妃幽幽叹了一口气:“是嫔妾自己上的,犯下的错太多,以此赎罪。”
安陵容大跌眼镜,这老掉牙的苦肉计,在皇上面前,果然凑效了。
皇上,果然放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