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宁呵呵的笑着,两个人的目光对上时,都有点尴尬,这个有着月亮没有星星夜里,谢万世记住了这个差点叫苏大宁的苏小宁。。
两人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帐篷了,苏小宁回去后,拿出手机看了眼,还是没有任何电话短信,叹口气,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面,把乔飞身上的薄被拉上去一点,这才躺下来,躺下来后,又猛的坐了起来,刚刚触到乔飞的胳膊,怎么就那么的烫呢?
拿起手边的手电筒,打开,帐篷里亮了起来,这一看吓了一跳,乔飞的脸红的跟那煮熟的虾子一般的,再摸额头已不烫了,可是脸去一直是红红的,记得以前从网上听人说过,发烧温度过高的话,额头是不烫的,其实是烧过头了。
苏小宁一下子就慌了,怎么办?怎么办?拿出手机来给乔东城打电话,可惜又是一个无人接听,着急的扔下手机,打开帐篷,看到挨着他们的谢万世的帐篷里还亮着灯光,苏小宁也顾不得了多少了,爬过去就喊:“谢处长,谢处长…。”
刚要睡下的谢万世听到苏小这宁的喊声打开帐篷探出头来:“小宁?怎么了?”
就着月光谢万世看到挂在苏小宁脸上的泪珠,苏小宁二话不说的扯了他就往这边去,谢万世疑惑,苏小宁声音颤抖的开口:“乔飞,乔飞…。”
谢万世看她这样自知事情可能不对,大步走向苏小宁的帐篷,看到满脸通红的乔飞,手一摸心里一惊,这孩子全身都烫,可是额头并不烫,看一眼吓呆的苏小宁:“这样子多长时间了?”
苏小宁摇摇头带着泪声:“我也不知道,就刚刚我回来,给他盖被子,就发现了。”
“有没有带药箱。”谢万世沉声的问,苏小宁这才想起来药箱,药箱在哪儿,脑子里一团的乱,谢万世看她这样子,也着急:“你在这看着,我去找领队的。”谢梓轩的身体一向很好,所以就是出行,谢万世也没有想着带这玩意,乔飞的身体不好的话,出行该带这些的。
苏小宁抓着头发想呀,手都是抖的在帐篷里翻着,临走前,乔东城说把一些常用药品放在哪儿了?放在,苏小宁顿了一下,想起来了,爬过去拿背包,里面一股脑儿的全倒出来:“找到了…”
刚走两步的谢万世回过头来,钻进帐篷,看了看药,有退烧的药,让苏小宁拿了水,放到勺子里,兑了水,给乔飞灌了下去,又撕了几张退烧贴,在乔飞的身上和头上都贴了上去。
这个过程中,苏小宁就紧张的坐在边上,不知道该要干什么才好,谢万世做完这一切才松了一口气,苏小宁茫然的问:“这样就可以了吗?他怎么都不醒呢。”她好怕呀,白天里还玩的那么开心高兴的乔飞,抱着她的胳膊像一般的孝一样的撒着娇说:“妈咪,你真好,我好高兴能来玩呀。”
这一刻苏小宁心里只有满满的后悔和自责,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宁愿不让他这么高兴,这么开心,谢万世拿了体温计给乔飞量体温。拿出来一看39。8度了,这个温度如果不退再升的话,会把孩了烧坏的。
看了眼手表,这会儿已经一点多了,咬了咬牙:“送医院吧,不然烧要退不下去的话,可能会出事的。”
苏小宁点头,可是这深更半夜的,都没有开车来,怎么去呀,谢万世拍拍她的肩膀:“苏小宁镇静点,你是乔飞的妈咪,这个时候,你不能慌,现在听我的,把这些药全收拾起来,然后去把梓轩叫起来,我去找领队的拿大车的钥匙,你在这等我回来。”
苏小宁深呼吸着,这个时候她的脑子一片的空白,还好谢万世告诉了她要怎么做,她先收拾那些药品,然后把水也拿上,跑去隔壁的帐篷把谢梓轩给叫醒了。
谢梓轩睁开迷茫的双眼:“小阿姨,我是作梦吗?”他明明在睡觉的,怎么小阿姨会在这?
苏小宁拿起他的衣服给他穿上:“梓轩听阿姨说,乔飞病了,我们现在要去医院,爸爸去找车了,我们一起等着和爸爸一起去好不好?”
谢梓轩小朋友一下就清醒了,乔飞的身体不太好,上学时经常的请假都是住院,这点他是知道的,点点头,很配合的穿好衣服,跑了出去,乔飞一直是昏睡着的着。
谢万世和领队的老师过来了,老师也只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老师而已,也吓坏了:“你们快点,车就在山下,我打电话给司机了。”说着把配用的钥匙给了谢万世,司机是在山下的民宿休息的,并没有上山,他们包的两辆车,一辆车今天回市里有还事,这一辆还在山下。要不然这会儿大晚上的,他们还真没地找车去。
谢万世背起了乔飞,苏小宁拉着谢梓轩的手,紧紧的握住,这里走到山下,还得半小时的路程,好在是下山而不是上山。
“小阿姨,你别急,慢慢走。”谢梓轩拉了一把因走得太急而差点摔倒的苏小宁。
苏小宁深吸一口气,谢万世的体力还是不错的,虽然在这山上玩了一天了,可是背着乔飞还是健步如飞的往山下走去。
苏小宁拉着谢梓轩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走,途中手机响了,她也没有理会,脑子里就一个心思,跟上谢万世的步伐,把乔飞送到医院去。
画面再回到乔家的客厅里,父子俩对坐了两三个小时,比毅力一般的谁也没有动过,乔东城的手机在二楼的房间里响了很多声,他都没有起身,像一城力战一般,谁都不肯服输,乔父叹口气,站起身来,开门,离开家,乔东城瘫坐在沙发上,父亲那眼神似乎很隐忍着什么,几次欲开口说什么都生生忍下去的神情,他看的一清二楚,他不明白,他们父子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今晚就是一个契机,只要父亲开口,只要父亲悔改,也许他会原谅父亲,也会说服母亲原谅父亲,因为他太想要一个和乐融融的家了。
可惜,父亲还是离开了,就如从前的千百次一般只给了这个家一个背影,而他们所看到的永远都是父亲转身的背影。
乔父出来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关上,警卫员肖立马就醒了:“首长,我们现在去哪里?”
乔父叹口气,月光下,那双带着沧桑和孤寂的的眼睛看了眼乔家的方向:“去医院。”
不用乔父再多说什么,协就开了车往部队医院赶去,虽然乔父没有让他问过被送到医院里的乔东阳的情况,可是他还是打电话去了医院,得知没事,也就放下心来了,做为首长的机要警卫员,他不光是司机,还是生活秘书,负责首长的一切生活锁事。
车子平稳的停在了部队的医院门口,协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来到了乔东阳的那间病房之前,协刚要敲门,乔父抬手组织了他,示意协在下面等着。
协离开后,乔父才推开了房门,病房里,月光下,床上躺着的是乔东阳,边上坐着是他的妻子舒蓝,乔父站在门口,就这么看着,妻子就爬在病床边上的柜子睡着了,多少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妻子,她没有化妆,脸色有点暗黄,没有白日里的光鲜明亮和盛气凌人,走近一点,能看到她脸上还有的泪痕,就算保养的再好,眼角还是有皱纹,可是这样的妻子在他眼中,还是如初见时那般的美丽那么的动人。
苍老的大手把妻子脸上那丝发拢到脑后,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他很想把妻子抱在怀中,安慰她,告诉她一切有他在,可是他……
手僵了又僵,最后生生的抽回手来,只要一想到过去,他的心就是抽痛的,看着病床上的乔东阳,这个孩子,他没有对他君一个父亲的责任,可是能做到不恨而是陌视,已经是他极大的容忍了。
转身再一次的离开,这次不用问,协也明白首长的意思,车子开会了静园,协进门,开灯,屋子里亮了起来:“首长,我给您泡杯牛奶,你喝完再休息。”
乔父摆摆手:“给我泡杯茶吧,泡完送书房,今天忙了一天,一会你就早点睡吧。”
高大的身影带着疲惫又进了书房,这里就是乔父的休息室,这套房子是一个三居室的房子,客厅厨房都有,协住了一间,一间主卧室是永远空着的,乔父的书房里有一张单人的行军床,几十年来,除了在部队的时间,他都是在这间行军床上渡过一个又一个夜晚的,他并不像外人所以为的那般在这里养着另外一个女人,他的心里早在几十年前,见到妻子的第一眼,就注定了万劫不复,他们经人介绍相亲认识的,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清苦的小军官,没有家世没有背景,妻子是当地有名的望族,世代经商的名门之后,书香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