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玉一下子瘫软,去回抱他。
古鸿意把他捞起来,挂到身上,“抱稳。手搭在肩上借力。不会掉。”
腿一抬,把怀中人压到门上顶好。
白行玉顺势倚靠在自己脖颈上,古鸿意偏头含他耳朵。
白行玉紧紧阖眼,听到耳边昏昏的水声。
还有一句一句的唤自己的名字。
等等。
你忘了取出呢。……
许久后。
轰一声倒塌躺下的两人。
“取出。”
古鸿意昏沉“哦”了一声。便一扯。
对方凌汛了。
红绸尽头悬一串半拳大的银铃。铃与铃之间,搅和相缠,叮当地响。
古鸿意去抱他,“没事了。”俯身吻一下他的脸颊,“玉儿。”
古鸿意伸手扯被子把他裹好,又敲他额头,问他,“不是说再也不想戴面具了么。怎么……”
怀中人完全不理人,几乎晕厥,阖眼就要睡着,古鸿意捏一把他的脸颊,“说说。”
“见你,见盗帮的大家……见老板娘,就不戴,”白行玉乱七八糟说着,“外人,世人,不必……记住我。”
自己的样子留给衰兰的妻子这一重身份,就够了。
这一点上他和古鸿意很不一样。
古鸿意少年快意,要扬名。来剑门都要日日折一枝芍药留下自己的痕迹。
人与人的相处很神奇。
在华山,觉得他们二人绝无相似,完全相反。经历救风尘的一切时,又觉得与他很相似,用剑……意气……好多点滴,都很像,简直像另一个自己。再到成了亲,真真正正相处,反而又发觉许多不同。
“我不比你差,今日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也当上帮主了。”古鸿意眼神一亮。
“盗帮帮主。”他纯纯粹粹傲气地笑了。
白行玉点头。心说,你来是为了何事,自己心里清楚。却很乖唤他,“衰兰帮主。”
古鸿意反倒一下子愣住了。轻轻的呢喃,残存欲念旖旎的美目。
又有些遗憾。刚刚银铃水声响时,该迫他这样唤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