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翔飞的嘴里冒出了大量的血液,但是他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彩。
“海伦?竟是你?我没有做梦吧?能死在你的手里,是我的幸福……”他被海伦的刀插得踉跄了一下,但却没有倒下,痴痴地盯着海伦。
他似乎有一丝解脱,似乎得偿所愿。
“幸福?!不!你凭什么幸福!”海伦怒吼着,将夜翔飞胸口的刀拔了出来,整个人后退了几步,像是要拉开他与夜翔飞的距离。
她整个人陷入一种疯魔:“你没资格说幸福!翔远!翔远!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说着,她就要用那把刀捅自己。
幸亏她身旁的保镖知道她情绪不稳定,及时的拦住了她。
夜景阑皱眉看向身后着海伦的保镖:“她怎么来了?”
“少爷,夫人说老爷让她把悦悦小少爷送到老宅,夫人送了小少爷以后,便来找你了,一来就听到了——”那保镖急忙解释:“我们拦都拦不住——”
夜景阑刚想说什么,忽然听见夜翔飞虚弱的说:“快!快去救悦悦——”
与此同时,他整个人软软的向地板倒去。
夜景阑伸手,没让他摔到地上,望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夜翔飞,夜景阑问:“救悦悦?”
夜翔飞抓着夜景阑,一字一顿的说话很费力:“你爷爷听信了一个脑科专家,想要复活你爸爸——悦悦他很可能要被用作实验样本——”
夜景阑神色一禀,看了一眼身边的保镖头目,那头目立刻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
夜景阑看夜翔飞越来越虚弱,他深吸一口气,问:“六年前,我重伤垂危,给我邮寄血液的人,根本就不是苏媛媛,是你,对不对?”
夜翔飞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吃力的笑了笑:“其实,我一直很想杀了你,可每次,却又下不了手……那孩子……以为我恨夜家,竭尽全力的帮我,但其实——但其实不是——”
那孩子,指的是此刻疯狂想挣脱过来扶住他的鸭舌帽。
他说着话,嘴里不停的冒着血,以至于话都说不下去,海伦的这一刀,伤到他的肺部。
夜景阑捂住他的伤口,对身后命令:“快叫医生!”
“不!没用了!”夜翔飞吃力的抓着夜景阑:“你只要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确定我就是眼镜蛇的?”
夜景阑抿了抿唇,看了那个保镖头目一样,那人在脸上一抓,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露出一张冷肃的脸——雷杨。
“当时我发觉眼镜蛇总是能掌握我们的消息,便干脆借机赶走了雷杨,让他去暗地里调查,雷杨被我赶走之后,找到了他原来在你们眼镜蛇的一个兄弟,得到了一些讯息,顺着这些讯息,查到了你在瑞士银行的账户,就叫比尔……”
他说的很简单,但整个过程其实很是艰辛,雷杨也是费了很大的劲,不然,今天的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也让他判断出自就算拷问鸭舌帽也拷问不出来什么,干脆设了个局,做了个请君入瓮。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夜翔飞笑了:“看来,我不但比不上你爸爸,连你也……唉,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夜景阑,又瞟了一眼海伦,最后定格在鸭舌帽的脸上。
“景阑、如果、可以、不要杀他——”
话未说完,他眼里的神采黯淡了下来,就定格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