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跪着,恭敬地给皇上行礼,“皇上,物证俱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皇上不觉得奇怪吗,这沈贵人怎么这般蠢,臣妾怎么这般蠢?”
华妃这番话,让皇上眉头拧在了一起。
“你什么意思?”
华妃微微勾唇,“皇上,太后一直说沈贵人做事周到心细,她这般谨慎细心之人,怎么就让人轻易把那脏东西找出来了呢?按理说,以沈贵人的做事风格,一定会藏得很好。就算不藏好,听到您要搜宫的消息,以她那谨慎的性子,应该把那脏东西藏起来让人找不到才是。”
皇上听到华妃这么说,突然觉得还挺有道理。
他因为生气而铁青的脸色,稍稍好了些,“你继续说,朕看你怎么编出个花出来。”
嘴巴很硬,但是语气却是软了不少。
华妃回头扫了一眼皇后和齐妃,又继续说道:“皇上,臣妾侍候你这么多年,您觉得臣妾是聪明还是愚蠢?”
皇上被华妃这么一问,他竟然一时回答不上来。
说华妃聪明吧,这么些年,连宫里撒扫的太监、宫女都知道,他宠爱华妃,多半是因为年羹尧的功劳。可是这华妃,偏偏把他的宠爱当真了。
说华妃愚蠢吧,她总能有办法把那些嫔妃治得服服帖帖的,还是蛮颇有手腕。
华妃看出了皇上的心思,继续说道:“若是臣妾要害人,臣妾绝对是做得干干净净的!绝对不会愚蠢到让别人抓住臣妾的把柄。皇后,您说的是吗?”
皇后正低着头跪着,突然被华妃这么一叫,她有些惊讶,温和地笑着答:“本宫怎么会知道华妃心里想什么做什么?”
华妃也笑了,她看向皇上,“臣妾的话说完了,请皇上裁度。”
皇上这一会儿的气,差不多消了个七七八八。
“华妃的意思,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你和沈贵人吗?”
华妃磕头,“皇上英明!”
皇上在原地踱了几步,坐回了椅子上,意味深长地看向华妃,“朕如何信你?”
华妃说:“臣妾会找到人证,力证据臣妾和沈贵人是清白的。”
沈贵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积极地说:“皇上,刘太医可为我作证!他给我开的的确是调理身子的药。但是,这个药方,却不是您现在看到的这一个!”
皇上便叫护卫去太医院寻了刘太医,护卫很快回来。
“禀皇上,刘太医家中老母病重已经离开京城了。”
皇上的脸色又黑了黑。
“刘太医不在,他开的方子你总会保留吧。”一语惊醒梦中人,沈眉庄忙恳求皇上,让采月去拿刘太医的药方。
皇上准了。
采月急急地去把药方取了来呈给皇上,皇上摆摆手,让随行的太医接过药方。
太医看过药方后,脸色一变,跪在地上。
“皇上,这是避子汤的药方!这沈贵人好大的胆子!”
皇上微微眯了眯眼,“张太医,你确定吗?”
张太医叩首,“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这就是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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