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梁凉这福利院出来的,其他人都是些本地的,或是别的城市跑来就读的富有家庭孩子。
都不是会和梁凉打成一片的人。
她们抱团排外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梁凉抓着拖把走过去,水痕连成一条弯曲的线,她道:“请让一下。”
开了口才发现,嗓音沙哑得像是抽多了烟。
室友哼了声,扭着水蛇腰转身道:“快点把你那里给弄干净,要是传出什么味,我可就告诉导员要求换室友了。”
梁凉不冷不热道:“你又不是没和导员沟通过。”
她们既然看不惯她,那自然也会想办法让她不再出现于眼前,但导员却是一副打哈哈的态度,否决了她们提议。
室友闻言拿着报纸往她肩上捅,横眉冷目:“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自己讨人厌还不让人说了?”
“你这么讨人厌,我有说过你吗?让让,不然这味散了出来,我可不能保证你们不被熏死。”
“……”
有人咦了声,然后让那挡路的女人让开。
毕竟也是泡脚的水,乡巴佬的味自然是不一般的。
梁凉冷笑一声。
如挑衅般的态度,气得身后人抡拳冲着她的背影,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
乡巴佬真没素质。
寝室气氛正是沉默时,门忽然被从外推开,留着长发的女人面色异常,忽略了室友的打招呼。
她抿着唇上下打量梁凉几眼,心不甘情不愿道:“梁凉,有人找你。”
忙着拖地的梁凉楞了下,下意识转头问:“谁呀?”
淡然处之的态度让人无端生出股气闷,女人却只能将这气憋回肚里,咬牙道:“你自己不会去看吗?就楼下花坛,快点去。”
梁凉:“……哦。”
她回了一声,转头又开始拖地,动作自然而流利。
站在门口的室友目瞪口呆,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