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均匀后,黎桑继续用胃收拾桌上的食物。
这算是她对自己最纵容的一次。
不同于她的吃相豪迈,坐在她对面的慕秋白却是没动面前的食物,他沉沉的目光落在签署名字的合同上,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也只有黎桑看不见的时候,他才会这样直白地展露出情绪。
真希望,以后和她一起签民政局的字。
荒唐的念头一落,他抓握紧被黎桑用过的钢笔,一笔一划地写上自己名号,极为郑重其事。
却突听见黎桑好奇问了句:“一般谈这种的不都是导演嘛,你这种出钱的,怎么亲自来谈了?”
慕秋白放笔的动作稍有停顿,心下一紧,却是忘了手里。
失了抓握的力,钢笔从手中滑落,径直戳在他光亮如新的皮鞋上。
他语气平平:“导演谈不下来,还是得老同学出马。”
黎桑:“说得好像我们之前多熟一样。”
“过程不重要。”
“……”
独处的时间不长,送走黎桑,他沿着来路走回夜市,挑了几样东西后叫来司机。
慕秋白提着东西上了后座,那股子油腻的香味瞬间攀附车厢每个角落。
开车的司机有些搞不懂老板在想什么。
让在车厢里喷香水,弄精油的是他;现在带着麻辣烫烧烤奶茶上来的还是他。
他没想过这是老板为自己加餐,只觉得老板这是故意折磨人。
车子在芙蓉圆停下。
慕秋白下车前道:“把车洗干净,我不想明天再闻到这种味道。”
司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