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有心送上菊花茶,被她用鸡毛掸子赶下楼。
一股子茶的清香味却令人无法忽视。
她捏紧了拳,脸色很冷。
屋内的黎桑同样不好受。
她假笑道:“大哥,你妈…妈还在门口呢,你这时候发qing不太合适吧!”
腰上双手的主人却是低低一笑,磁性悦耳的声音顺着她的耳一直滑入心腔。
“你不是讨厌她吗?”赫容城问。
黎桑心道,我不喜欢老的,也不代表会多待见小的啊。
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直说,她只好尬笑:“事是这么回事,但我劝你还是要稍微给她一点面子。”
好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多辛苦。
赫容城揶揄道:“你倒是心地善良,这时候了,还为她着想。”
要是白女士在场听见这话,一定觉得生他不如生块叉烧。
毕竟叉烧还能填肚,他只能添气。
不知被讽还是被讥的黎桑:“……”
沉默寡言是她最后的温柔。
被稍微制止过的一双手又开始四下摸索,挑拨着,沉笑着,像不知饱的shou。
“等等,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
黎桑话音未落,敲门骂街已变为了踹门咆哮,犹如午夜安眠曲突然被人调换成了蹦迪神曲。
跳得她脑门青筋都震颤。
赫容城的兴致也瞬间失了大半,他敛笑垂眸,抬手扭动门把手。
黎桑下意识往旁退了半步。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的人一个重踢腿,门轰然打开,砰的一声重响,隐隐有骨骼错乱声凄惨无助的发出轰鸣。
半小时后。
豪华私人医院贵宾房。
黎桑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垂脑袋哭哭啼啼,声音不大不小的控诉道:“妈,您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用打死儿子的方法逼迫我妥协离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