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的气氛凝重,犹如一只大手正在拼命挤压着空气中的氧分。
黎桑往里走了两步,抓了个佣人道:“外边是谁的东西?”
佣人垂目低声道:“老夫人的。”
“……”黎桑脸色复杂。
她忽然生出逃离的心思。
但脚却不听使唤般往里走了几步。
女人怒道:“你怎么还让她在这里住着,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那女人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成天在外抛头露面,穿得暴露,行为举止皆不成体统。
简直丢光了赫家的脸!
赫容城不答反问:“您怎么忽然回来了?”
茶盏碰撞,清脆响声盖不过妇人骤然加大分贝的低吼:“要不是忽然回来,我还不知道她有这等好本事呢!”
“你说,你是不是动了娶她为妻的念头?”妇人冷脸问,“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还活着,就绝不可能!”
“你们要是敢结婚,我就死你们婚礼现场!”
黎桑自然而然的在心底吐槽:他们不办婚礼就是了。
她站在二人身后,看清了两人。
珠光宝气,满身富贵的女人年过五十五。
女人包养得很好,皮肤细腻,岁月在她脸上割出两道深眼纹,抓杯的手洁白纤细,如少女肌。
她穿着件墨绿旗袍,脚下踩着双尖头细跟,一双魅眼半挑,与赫容城的脸有七分相似,却没那般精致。
美得艳俗,美得风韵犹存。
黎桑父亲与赫容城父亲是老友,当初接手过她这烂摊子时,这位赫夫人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各种挖苦冷讽。
道她母亲是狐狸精,她是小狐狸精,只会靠着男人上位,以后不知道会害得赫容城变成什么样。
从小就不对盘,如今大了还要在背后说她。
黎桑回忆了一下,上次见这位老夫人时过了数十年,她和赫父领离婚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