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事向来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准备好一切才出去寻醉酒的乐寻远,她可不老实,刚开始喝完就睡,中途稍微清醒,便原形毕露。
此刻正趴在昂贵的绒毛地毯上蠕动,犹如巨型毛虫。
白回克制住录像的冲动,观赏了几秒后,人性回笼,他蹲下身,轻拍乐寻远的脸。
语气莫变,泛着很淡的笑意:“清醒点。”
醉酒的乐寻远被他拖拽了两下,迷糊的睁开眼,她说话含糊不清:“腻、是谁呀……”
白回沉默着没回话,心跳加速,快得他全身血液开始沸腾。
她的眼神干净,没有他所厌恶的情绪流露,就像真的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一直醉着就好了。
他这卑劣的想法刚起,乐寻远便撑地而起,步伐摇晃,她拧眉道:“这不是我的家呀,你这个坏蛋,你把我带到…嗝——”
突如其来的打嗝声止住她的埋怨。
“嗝——”
乐寻远瞪圆了眸,惊诧道:“你为什么学猪叫?你是猪精吗?”
白回脸上的笑意豁然消失,他楞了下,几个大步迈出,捞起女人便往浴室走。
他的宽肩抵着她的胃,行走动作间的震颤让乐寻远难受至极,喝过的酒直冲而上。
要吐不吐,眼泪溢出眼眶时,哗啦一声,她连衣带人被扔进了浴缸中。
比皮肤温度高上一些的水从四面八方的扑涌而来,她衣服蓄了水,沉得醉鬼差点脑袋也进了浴缸底。
去而复返的男人抓着她的颈,如提猫般将人拽出水面,气恼道:“你到底是在装傻还是假傻?”
“咳咳……猪精……不要……”乐寻远把淹进喉的水咳出,四肢疯拍,剧烈的抗拒他的靠近。
贴在脖颈的手掌温度很高,像一块热铁,黏上就摘不下了,除非骨血都消融,剩下一堆残骸。
乐寻远虽脑袋昏沉不清醒,但屈于弱小者的本能让她十分害怕这人的靠近。
白回笑得晦暗:“你也就喝醉了有这胆。”
他收回骨节分明的手,手背与手腕处都有不同程度的刮伤。
“自己能洗吗?”
乐寻远重复着抗拒:“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