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辣子西施惊恐的看向了茶茶。
“你们真的是来帮我丈夫的?”
虽然辣子西施的语气中满是恐惧跟疑惑,但她对她丈夫的在意也是真的。
不然她的眼睛里不会出现滚烫的热泪。
“为我们本来就是帮他的,奈何你们母子俩不是好人心。”
夏冬青没好气的抱怨着。
“我,我,我,你们跟我进屋吧。”
辣子西施说着话,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走到王小山身边对王小山说道。
“小山,我们马上就要搬去镇上了,你先去你小伙伴家玩会儿,以后只有放长假的时候才能回来。”
王小山知道,妈妈这是有事要跟这些人说,只好点头,跑了出去。
赵吏、夏冬青、茶茶三人跟着辣子西施进了屋。
一进屋就看到了土炕上上着锁的大冰柜。
“他就在这冰柜里。”
辣子西施边说着话,边用钥匙打开了锁着大冰柜的锁。
赵吏见状,打开了冰柜,看到了被冻得结结实实的尸体。
“你打算冻多久?这样他的灵魂永远得不到安息。”
辣子西施缓缓说出了她冻着自己丈夫尸体的原因。
“我冻他,是因为他是第十个,他是矿难中发现的第十具尸体。”
“国家有规定,发生矿难超过十名死者,就要封矿处理,领导不仅会受处分,说不准还会进局子。”
“他们跟我商量,能不能不发丧、不埋人,全当没有这第十个。”
“我问他们不发丧、不埋人,我放哪儿?”
“第二天,他们就给我运来了这个大冰柜。”
话说到这,赵吏、夏冬青、茶茶已经猜到了辣子西施这样做的原因。
“你这么做都是为了钱?”
面对赵吏的质问,辣子西施强压着心中的剧痛,反驳道。
“我是为了我儿子。”
“发了丧,埋了人,是会给一笔抚恤金,但是钱很快会花完的。”
“我孩子还小,我怎么把他养大?”
“我们老王家祖上都是猎户,山也被他们毁了,王建山又死在矿上,我不能让我儿子长大了也下矿吧。”
“所以,我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对外就说,王建山跟别的女人跑了。”
“领导们都没收到处分,官一个当的比一个大,但是他们都怕我,我一生气就给他们打电话,他们就得开着小汽车来看我,给我送钱。”
“他们不敢得罪我,因为有把柄在我手上。”
“上个月陈矿长跟李乡长来了,我让他们把我儿子送出去,他们就得照办。”
“村里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认为我跟他们有一腿。”
“无所谓。”
无所谓,这简单的三个字,此时却十分沉重,这是辣子西施一辈子的名声,更是王建山身上的悲哀。
辣子西施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继续说着。
“我不在乎,真的。”
“只要能把小山送出大山,只要他将来不当矿工,说我什么都行。”
“怎么这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