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抓起一把细沙,按在被海蜇蜇伤的位置,猛烈搓了起来。
杨采薇肯定头一次遭受这番礼遇,屁股上火辣辣一片,疼得她嗷嗷直叫。
水母蜇人靠的是身体上的刺囊,尤其触手上最为密集。
刺囊就像吸盘一样,一旦接触人体就会吸附在皮肤表面,然后刺囊自动破裂,从里面流出粘稠状的毒素。
少量的毒素对人体无害,只能起到麻醉作用,被蜇伤的区域,通常会有酥麻的感觉。
但是毒素多了,麻醉区域就会变大。
夏季正是水母高度繁殖的季节,我国每年都会有几十万人,遭受不同程度的海蜇蜇伤。去海边玩的时候,一旦被蜇伤,切忌不要用手里的纯净水清洗伤口,因为淡水可以加速刺囊破裂,从而加快毒素进入毛细血管。
像我目前做的这样,首先要用沙子将刺囊揉出来,最后再用海水清洗。
忙活了十多分钟,杨采薇身上的粘稠状水母刺囊,总算全被我清理干净。
后果是,她的屁股以后再也没法见人了,被我搓的红肿一大片,伤口处更是起了一条条深红色的血印子。
不过离远了看,倒也十分美观,就像艺术大师精雕细琢的纹身一般。
林红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尴尬,看着杨采薇惨不忍睹的患处,憋着笑说:“幸亏她自己看不到,要不然又得跟你闹了。”
温小柔听完,也吃吃笑着:“看来采薇姐姐的身材就是好,先前被蛇咬,现在又被水母蜇,就连这些小动物们,都喜欢她。”
“而且,只喜欢她……的屁股。”
我及时补刀,惹得大家哈哈笑着,我们成功挽救了大小姐,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杨采薇再次受伤,是我们始料未及的,让原本就不顺利的军训活动,更加难以开展下去。
眼看太阳就要落海,马上就天黑了,杨大小姐浑身酸麻,两腿无法行动,我们都愁着该怎么回去。
林红音提出一个建议,我和她两个人轮流背杨采薇上山,东西全交给温小柔扛着。
我觉得这个办法不可行,要想回家,起码得走一小时沙滩,再沿河走两小时山路,步行都很困难,更不用说背着个人了。
万一要是遇到丛林野兽,我们四个人全都跑不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住在这里吧。”
我看了看天色,说:“今晚只能在海边过夜了,一场暴风雨正在袭来的路上。”
天黄有雨,地黄有风,水母被冲上岸足以说明一个问题,海上刮起了飓风。我想用不了多久,飓风就可能登陆红音岛,与其把体力浪费在路上,还不如趁早采取预防措施。
听完我的分析,林红音也看了看天色,海上的浪潮明显大了许多,我们没有时间考虑更多了,必须要赶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找好栖息地,要是再有人被雨淋的发烧感冒,会更加麻烦。
既然这边有悬崖,我想一定就会有山洞,趁着天还没黑,我让温小柔留下来照顾杨采薇,然后和林红音分头行动,一个往北,一个往南,共同寻找悬崖附近的洞穴。
这片半只碗形状的沙滩,长度大约两百米,宽度只有九十几米的样子。找一处避雨遮风的洞穴应该不难,我担心的是万一爆发海啸,飓风掀起的潮水,会不会把成片沙滩都淹没在水里。
所以,我们要找的洞穴,最好位于豁口附近,这样一旦涨潮,我们可以及时爬到悬崖上方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