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门外传来流轻的声音。
“沈小姐让我过来的。”
廖瑾一这才放下心来,把门缓缓打开。
流轻头发上和身上落了一些雪,脸上有些微红。
廖瑾一被眼前的流轻惊住:“你是?女子?”
流轻挑眉:“不然呢?”
廖瑾一吃惊,怎么会有女子如此英俊?
“我们需要做什么?”
流轻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穿厚实些,我带你去房顶看落雪。”
廖瑾一眼中多了一丝警惕。
流轻看她不动,便反问道:“你愣在这里干什么?等洛墨笙取你狗命吗?”
说实话,流轻不太喜欢廖瑾一,自从有了慕山那回事后,她特别讨厌恋爱脑。
如果不考虑洛眠和沈如宁的话,她保准见一个恋爱脑杀一个恋爱脑。
廖瑾一见状也只能乖乖听话。
二人并未有过多的接触,流轻是把廖瑾一拎上房顶的。
……
这是廖瑾一第一次翻上房顶,以往的人生中,她把女子要贤良淑德,仪态万方刻在骨子里,上房揭瓦这样的事她是绝对不敢做的。
仰面躺在房顶,这种惬意的感觉是她从前从未有过的。
天空像一块深邃的蓝黑色的天鹅绒,包裹着大地,夜色静谧,
雪花细碎如尘,飘飘洒洒不急不忙的降落,仿佛是来自云端的呢喃。
一片一片落在她的鼻子上,嘴唇上,睫毛上……
廖瑾一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天空。
流轻在一旁把房顶的瓦片扣了下来,向下看,正好可以看到廖瑾一的房间。
二人谁也不说话,廖瑾一仰面感受雪花,流轻则掏出了一个袖珍酒葫芦,落雪配美酒,正好。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廖瑾一快要睡着的时候,流轻轻轻的推了推她。
“来了。”
廖瑾一揉了揉眼睛,趴着向屋内看去。
门口人影攒动,而后窗纸被人从外面捅破,一只管子伸进来冒出青白色的烟。
廖瑾一紧紧的攥着衣袖,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一瞬间她甚至希望沈如宁的话是不准的,洛墨笙不会杀她,是她沈如宁猜错了。
自从赏花宴后,她就因为洛墨笙而遭受磨难。
可无论再恨,再怨,她的内心深处也总是会幻想着和洛墨笙重修旧好。
甚至,不是为了摆脱庶出,在她的心里洛墨笙已经悄然的占据了不可移动的地位。
上次见到洛墨笙,哪怕洛墨笙恶语相向,哪怕二人不欢而散,她也还想和洛墨笙在一起,真心的,不是为了摆脱庶出的那种在一起。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受虐狂吧。
廖瑾一这样的性格和心理以及对洛墨笙病态的痴迷,都与她的童年,她的父母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