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渐远,从那个丁大夫进门,全程没看一眼坐在凳子上的两个病人。
盛如娇气愤:“大夫都来了,为何还不给看诊?”
“就你们也配丁大夫出手?!等着!”
狗东西!
盛如娇咬咬牙,又低下头,抱着“几近昏迷”的同窗,完全就是生气又不得不妥协的模样。
伙计嗤笑一声,似乎早就料定是这个结果。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又陆陆续续地回来三个大夫,无一例外都没有理会她们。
直至最后,一个中年男人进来,伙计才喊道:“刘大夫,这来了一个闹肚子的,你给看看。”
这语气,也不似对前面几个大夫恭敬。
盛如娇抬头朝着刘大夫看过去,不出意外,这就是从他们回春堂挖过来的那个大夫了。
不过这人似乎过得并不好。
潦倒、颓丧,眼底一点光亮也没有。
不过即便如此,听到伙计的呼呵,他还是立刻快步走了过去,将手搭在了金珠手腕上,一边诊脉一边询问病况。
片刻后,刘大夫道:“橘皮四两,生姜半斤。研成细末,七升水煎取汤药三升,分三次饮用,若效果不明显,加大药量即可。”
药方符合脉象所表现的症状。
“咳咳咳!”
伙计黑着脸道的:“他病的如此厉害,不需要加人参吗?胡麻仁也要加吧?嗯,刘大夫?”
刘大夫脸色涨红,但看了看面前衣着普通的两人,咬牙:“橘皮、生姜也可。”
“也可?万一治不好,刘大夫你可要负责的哟!”伙计讥笑,“都是坐堂的大夫,人比人还真是得扔,也不知道东家挖你来干什么,一点用没有!”
被一个十几岁的人当着人教训,刘大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盛如娇看他攥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对着盛如娇道:“带着你的同窗快回去吧,以后莫要贪凉。”
盛如娇点头道谢,又看向伙计冷笑:“回头我可要告诉我的师长同窗,你们杏林堂的伙计比大夫还厉害,都能给病人抓药了!”
“切!”伙计不以为然,“就你这个穷酸?”
盛如娇笑:“是,就我这个穷酸,你且看看聂昊穹日后会不会揭了你的皮!”
说罢,她扶着金珠转身离开。
那伙计还没回过神:“她说的可是三王爷名讳?”
他们杏林堂上下都知道三王爷是靠山,所以向来傲气,可现在遇到一个当众直呼聂昊穹名字的学子……伙计觉得有些不太好。
“刘大夫,你说她什么意思?”
刘大夫摇头:“我不知。”
他起身坐在看诊的地方,双眼无神的看着外面,眼底的情绪好像深渊一样要将他拖进去淹没。
早知今日,他又何必来宸华国?
……
离开杏林堂的视线,盛如娇给金珠吃了褪去症状的药丸,前一刻还昏昏欲死的金珠眨眼间就活蹦乱跳了。
“太子妃,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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