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忘了师父的十不许十不准了吗?你胸口受了伤,需要静养!”
苏青鸾白他一眼,轻笑道:“这还真是拿了鸡毛当令箭呢!大师兄,你以为扯了师父的大旗,就能唬倒我?”
“能不能唬倒我不管,但师父交待我吼的事情,却还是要吼一吼的!”白九歌呵呵笑。
苏青鸾白他一眼,问:“今日怎么是你过来了?师父呢?”
“师父……”白九歌眸光微黯,但仍强笑回:“还不是被你支使着,去查什么小七大七去了!”
“不对!”苏青鸾一眼看出他的不自然,“大师兄,你有事瞒着我!”
“就知道会被你看出来!”白九歌叹口气,“师父扭伤了脚!那天从你这儿回去之后,天不是下雨了嘛,他冒雨赶去苏府,天又黑,路又那么滑,一不小心就崴着了!”
“下雨他还跑去做什么?”苏青鸾顿足,“这可真是个傻子!”
“可不就是个傻子?”白九歌垂下眼敛,想起这两天白清寒的状态,不由又低低喟叹了一声。
自那天下午,从别院回去,他整个人就失魂落魄的,先是冒雨跑了趟苏府,后又顶风去了趟巡防营,那一整晚,都好像在忙着调查什么事,晚间着了凉,却不肯吃药,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饮自酌,怀里抱了只旧盒子,连睡觉都搂着不放。
这样的师父,白九歌是从未见过的。
他一向是清冷自持且极度自律之人,因为自身便是医者,平日也极注意保养,便算是饮酒,也只是小酌一两杯便罢,至多不过喝到微醺,像这样的酩酊大醉,这么多年,白九歌一共也只见过三回。
然而却有两回,是因为苏青鸾。
上一次,是她大婚。
这一次……
白九歌本来想问发生了什么事的,但想了想,到底还是把这话咽回去。
白清寒酒醒之后,特意嘱咐过他,自己的情形,不许他向苏青鸾透露半个字。
但却又把给苏青鸾治伤的事,交给了他。
有关苏青鸾的事,师父是一向不会假手于人的。
“如画,如锦,准备马车,我要去看师父!”苏青鸾急急道。
“就知道你会这样!”白九歌拦住她,“师父来时嘱咐过,你要是去看他,他就把如锦嫁给矮大紧!”
“啊,关我什么事啊?”如锦委屈大叫。
“所以,千万看好你家小姐,别让她受伤还乱跑!”白九歌轻笑,“不过崴个脚,将养些时日就好了,你身上有伤,最是他最焦心的!师妹,你好好养伤,他才能安心啊!”
“是啊是啊!”如锦附和,“小姐,你就安心养着吧!你这要是没嫁人,你让我把你驮上云谷,跟谷主一起养,我都没问题的!现在你是身不由已了!还是乖乖待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