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彼此融入,那就当个普通的亲人好了。
至于她为什么无端端要搬出去,薛妗没有去追问过,家里的人也都闭口不言,那她就没有必要去深挖,左不过就是跟薛琰有点关系。
什么关系,她也不想知道。
薛妗说:“这何文斌不是本地人,对深城也不了解,左不过是花点钱找了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干的好事儿,应该不会太难找。”
梁问:“他都有法子把人绑走,就说明找的人还是有点能耐。薛微身边有你哥的人照看着,哪儿会那么容易就被绑走。”
“那就奇怪了,何文斌哪里来的人脉?谁又帮他做这种事?”
梁问耸肩,“谁知道呢,先等等消息。”
叶澜盛并未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他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闭目养神。薛妗瞥了眼,便主动走过去,靠着他坐下来,“很累么?”
梁问看了眼,下意识的吵着季芜菁看了看。
她倒是没有什么异样,拧着眉毛,不知道在想什么,双手紧紧的握着手机。
叶澜盛半阖着眼,说:“有一点。”
“最近公司很忙么?”
他应了一声,换了个姿势,季芜菁的身影滑入眼中,可以看出来她很担忧。
他说:“何文斌应该暂时不会对薛微动手,除非他想死。”
薛妗以为他这是在宽慰她的心情,她叹口气,说:“也说不准,这种人我们不能用正常的思维逻辑去考虑他的行为。他要真的脑子清楚,就不会做这一出,我哥那个人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也最讨厌人威胁他,最关键的问题是,压根没什么能威胁得到他啊。”
梁问嘿笑了一声,问:“那薛微会不会是个例外?”
这话就有几分暧昧了,薛妗瞥了他一眼,笑了笑,说:“你觉得呢?”
梁问笑嘻嘻的说:“这我哪儿猜得到,所以才问你的嘛。”
“你还笑,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认真严肃一点?”薛妗沉了脸,梁问立刻就不笑了,打电话催促了一下。
现在这个时候,除了等,也没其他办法。
季芜菁起身去上厕所,顺便洗了把脸,她是真的挺害怕的,心里也很慌,就怕薛微出事,要真的出事,这责任她可负担不起。
人家即便是养女,也比她高贵很多。
出卫生间的时候,碰上服务生,她向人家讨烟。
“我这烟不太好。”
“没关系,给我一根。”她心烦,想要压一压。
服务生把烟拿出来,递给她,季芜菁并不是老烟枪,所以对于香烟的牌子并不太了解,她偷偷抽过叶澜盛抽的,没怎么注意过香烟的牌子,但还算可以,并不是特别呛人。
她拿了烟和打火机,去了走廊尽头,这烟够呛,她抽一口便咳嗽了好几声,慢慢才适应过来,却有一种别样的畅快感,好似能让心情稍微释放一点。
她趴在窗户上慢吞吞的抽烟,将烟雾尽数吐在窗户外面,被风一下子吹散在空气里。
她在外面抽烟的时候,梁问收到了消息,薛妗立刻跟他一块过去,叶澜盛应该疲惫,薛妗让他留在这里休息。
等他们走了以后,叶澜盛才从沙发上起来,出了会客室,朝卫生间走去。
拐了个弯,就看到走廊尽头,趴在窗户上的人。
他并没过去,而是进了卫生间,拿了跟烟抽起来,等着她走过来。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她的身影就晃进眼里。
他拿下烟,往出走了一步,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而后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直接进了男厕。
季芜菁差点叫出声,给生生忍下了。
他把人拉进了最里面的隔间,逼仄的空间,两人站在一块显得格外拥挤。季芜菁背脊贴着旁边的墙,抬眼看着他,呼吸有些急促,抿着唇,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