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防风邶抱着她,双手紧握成拳。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还在冷硬地提醒自己:“我是你哥哥。”
“是吗?”意映似笑似嘲,眼角却又滑落一颗泪,美得惊心动魄,声音抓心又撩人,她反问他,“你是我哥哥?”
防风邶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她揉捏成一团乱麻。
意映喘息重重,眸色幽深,语气幽怨:“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防风邶眸光闪动,盯着怀中的可人儿轻声问:“你……希望我是谁?”
“我希望……你是你……”意映眼睛有些失焦,像是在透过他的面孔看向灵魂。
她的神色迷蒙,气息柔弱却又坚定:“不管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只要是你……做你自己……就好。”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防风邶定定地看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也已经被她弄得凌乱了起来。
外面有人在靠近。
防风邶猛地一脚踹开她房间的密道机关。
他这一脚动静闹得不小,意映吓了一跳,伏在他怀中嘤咛一声。
外面的人也被吓了一跳,然后瞬间想歪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防风邶抱着她,仿佛这房子着了火一般,飞速从密道中逃离。
密道下,防风邶将她轻轻放在软榻上,坐在她身旁。
两个人的眼睛对上,仿佛都藏着千百种情绪,有千言万语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意映热极了,早就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她强忍着扒掉他衣服的冲动,只是揪住防风邶的衣袖不肯松手,盯着他呢喃:“邶……我……好难受……你……救救我……”
她的眼睛湿润,睫毛轻颤,声音在发抖,紧紧攥着他衣袖的双手也在发抖,却死活不肯放开他,好似生怕他会把她丢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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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邶觉得自己也有点热,他不敢再看她,垂眸深吸了一口气,托起她的脑袋,缓缓俯身咬住了她的脖子。
魂癫也是一种毒药。
只要是毒药,他就能帮她吸出来。
虽然不是她想的那种解毒方式。
但他咬上了她的脖子——这意味着,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究竟是谁。
“你终于肯对我摘下‘面具’了么?相柳。”意映环住他的腰,轻声呢喃,“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相柳停下来,平息了一下自己有些混乱的呼吸,凝视着她的眼睛,陈述着心中的疑问:“你早就知道了。”
毒还没有解完,这种没着没落的感觉好难受,她扭动着身子缠住他撒娇:“哥哥……不要停……”
“……”
相柳只好先给她解毒。
不然这火迟早要烧到他身上。
毒虽然在一点点减少,但她的神智早已被魂癫荼毒,先前她一直在强撑着理智,而此刻他离她这样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温软的唇贴着她的脖子,温柔的吮吸如同在给她全身过电,一下一下撩拨着她,刺激得她止不住地战栗。
她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的双手有些不听使唤,有一只手摸索着想要探进他的衣襟,被相柳紧紧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又开始趁机作乱,蹂躏起他紧实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