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她还在新西兰的时候,听到岳灵芝说炀深跟人领证了,当时的她还很自信。
因为这些年她一直在窥探陆炀深,知道他单身、洁身自好,这些年身边一个异性都没有。
哪怕别人不说,她自已其实也会脑补,觉得是因为炀深还没有从初恋那段感情走出来。
她又何尝走出来了呢?
都说年少的时候不能遇到太过惊艳的人,否则未来所有的人都只会是将就。
她和姓钟的就是。
那个老不死的,当年欺骗她,明明有老婆还立单身人设。
故意在她的酒里加料,然后生米煮成熟饭。
她怀孕后,钟乐民的原配知道了,大吵大闹。
当时钟乐民的家在港城,他妻子差点从港城过来,要杀到北城来闹。
钟乐民不想身败名裂,就带着自已出了国。
后面他几次去港城办理离婚手续,分了一半财产给前妻,前妻才罢休。
按照钟乐民的意思,他从来没爱过他的前妻,都是家族联姻,被迫无奈。
而她,才是他的一生挚爱。
她听到钟乐民的各种海誓山盟,内心却毫无波澜。
因为她很清楚自已从来没爱过他,只不过是想拿他来刺激炀深。
可哪曾想被钟乐民算计,被迫当三。
她恨钟乐民,恨不得他去死。
在钟乐民身边的这三十年,她没有一天是快乐的,每一天她都在想陆炀深,悔恨当初自已的任性。
如果不瞎搞,现在她跟炀深早就是让全世界都艳羡的一对了。
可现在……
听着耳边的声音,她觉得自已的心快要碎了。
她不相信,不相信炀深真的不爱自已。
炀深肯定和她三十年前一样,故意拿林月莲来刺激她呢。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你看看能走路了吗?”隔壁房间,陆云峰收回满手跌打油的手。
林月莲把另外一只高跟鞋也脱了,光脚踩在羊绒毯上。
一开始崴了的那只脚还不敢太用力,走了两步后,她惊喜地抬眼:“真的不痛了哎~”
“这款跌打油很不错,以前小洲爱运动,总是搞得身上遍体鳞伤,用这种油每次都很见效。”陆云峰看了一眼手里的药瓶。
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