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苏棠梨名利双收,并不需要她保驾护航。
真是遗憾。
喻鸢的心脏产生闷痛,她一早就知道五年的结婚协议一过苏棠梨会离开她,但当这天真正来临时,她仍觉得错愕。
“姐姐。”
病床中传来苏棠梨小声的呼声,“我的腺体有点疼。”
喻鸢把玩她那个镶了钻的烟盒,倏地手一抖,烟盒掉到了地上,金属和胶皮地板相碰,发出了闷响。
什么腺体?
触及到了她知识的盲区。
喻鸢平稳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
“我,我该做什么?”
小喻总手忙脚乱,“找护士来给你换药?”
苏棠梨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抹刺目的红。
确实得换药了。
喻鸢按铃,护士很快到来,托起苏棠梨的后背,把染了血的纱布一圈一圈解开,露出了里面鲜血淋漓的伤口。
“别,别给别人看。”
苏棠梨的身体轻微发颤着,她的手指用力抓住床单,脸上露出了不堪受辱的表情。
omega的腺体怎么可以让别人触碰?
触碰omega的腺体,就好比触碰女孩的裙底。
毫无尊严可言。
苏棠梨求救般地看向喻鸢,随后又失望垂下,
是啊,她已经没有了生育的功能,她的姐姐不在乎,她也理所应当。
喻鸢被她的那一眼看得心神巨颤,好像她干了天大的恶事。
鬼使神差间,喻鸢搂过苏棠梨的后脑,把人带到胸前。
护士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分钟就重新换好药,穿上崭新的白色纱布。
喻鸢:“您稍等。”
她快步追上护士的脚步,“我有个问题想咨询您。”
面前的女人是很张扬的美丽,脸上戴着难以启齿的焦灼。
护士停下脚步,耐心用眼神询问喻鸢。
喻鸢回头警惕地看了一眼苏棠梨,然后把护士带到了墙边。
喻鸢:“脖子上有什么腺体?”
护士:“甲状腺?”
喻鸢:“……”
甲状腺应该不能生孩子。
喻鸢大致把苏棠梨的问题和护士描述,后者的表情逐渐空白,然后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患者因为头脑损伤,会分不清现实与虚拟,不是什么大问题。”
喻鸢:“……”
可是你仍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护士快步走后,喻鸢拿出手机去问私人医生。
她单手打字,另外一只胳膊被苏棠梨搂住,像只长毛猫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