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可仿佛掉进了梦里,半睡半醒间还在喊着彦恒臣。
冬日的黑夜比夏天的还要漫长许多,窗外与窗内变成了两个世界。
雪花又开始从天空飘下,屋内却很温暖,而彦恒臣的怀抱更加暖和,还很让人安心。
周倾可闭上眼睛,脸颊突然感受到一滴温热,错觉似的。
触感转瞬即逝,不仔细感受都察觉不到。
只和周倾可的脸颊接触一瞬就落了下去,就像是从来没存在过。
周倾可努力睁开眼睛。
彦恒臣正在看他,但周倾可太困了,他不知道彦恒臣为什么不睡觉,看他干什么。
疲惫又无力,周倾可的全部力量好像都被抽干了似的。
彦恒臣做起来像个不要命的。
第二日清晨,周倾可睁眼的时候彦恒臣不在旁边。
枕头边有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在做饭。
周倾可想下床去找他,但刚一动作腰就开始疼了。
他重新躺到了床上,忍着思考。
哥哥做的东西吃起来好像挺有挑战性的
周倾可在自己腰下面垫了个枕头,早饭没等到,等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的非常响,催命似的。
彦恒臣应该去开了门,周倾可趴在床上往门口那边探头。
但彦恒臣的别墅太大了,根本看不到。
周倾可爬回去的时候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来人还挺多。
但应该不是来找他的。
刚闭上眼睛,韩风就拿着个塑料袋子进来了。
“周倾可!”
跟进来的不止韩风,还有鲨鱼,以及躲在门口的朱梦。
韩风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地面上,“你跟我说说这是什么?”
周倾可定睛一看,僵住了。
这不是他当时处理血迹用掉的纸和止血剂吗?!
鲨鱼靠在墙边,一副事不关己的看戏模样。
韩风坐在床头,周倾可拉住韩风的手,“我,我不想让哥哥知道,能不能把门关上。”
韩风扶着额头,“你以为就凭你能瞒得住他吗?彦恒臣昨天晚上就知道了。”
周倾可心惊肉跳的想起了
昨晚的那一滴温热。
那恐怕不是他的错觉。
难养
周倾可抓着韩风的手臂,也有些急了,“哥哥昨晚就知道了!”
韩风二话没说直接扯开了周倾可的袖子。
周倾可白皙纤细的胳膊上的伤疤顿时扎入了韩风眼中,大臂上的结痂因为泡了水,周围红肿一片。
韩风不是没见过伤,但这种伤放在娇生惯养的周倾可身上,连韩风都觉得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现在还真挺佩服你的,周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