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你怎么样?”
袁木一手提着皮箱,一手扶着裹在厚实的羊绒大衣里的叶朵朵。
叶朵朵一只手臂挽在袁木的臂弯里,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她贴他贴很紧,脸也靠在他的臂弯上。他们就像一对来机场准备乘机离开情侣一样。男的高大英俊,女人小鸟依人,穿梭在机场人群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听见袁木关心的询问,叶朵朵扬起了脸,笑了笑:“我挺好的。躺了两天,吃了东西出来走走,整个人都清爽多了。”
大概是离开了别墅里那种密闭环境,呼吸了新鲜空气的缘故,叶朵朵的脸色看起来也红润了许多,不似之前的苍白。
袁木见状放心了不少,手臂紧了紧,目光抬起时候他又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
这是他和她新生活开始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了。他不能允许有任何闪失。
叶朵朵眼帘微微挑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在候机大厅中扫视了一圈。
虽是半夜,候机大厅里还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因为有航班延误,正中央的地方还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吵吵闹闹。
叶朵朵他们现在的方向就正朝着聚集的人走去,他们要绕过人群走到登机口去。
目光在人群处停留了一会收回,叶朵朵挽着袁木继续朝前面走着。袁木的步子有点急,她也不由的提快了脚步。
两三分钟后他们到了人群聚集的附近。大概是航班延误的时间太长了,等候的乘客群情激愤正围着一个身着蓝色制服的机场工作人员闹哄哄的要说法。
袁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走到人多的地方时他就低下了头,而且步子比刚才迈的更急。
就在将要与这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一直闷头跟着袁木往前走的叶朵朵突然悄悄的抬起了右腿,用力踢在了人群最外围一个穿着灰色皮草的女人小腿上。
这女人有点胖,也有点矮,有四十多岁,长的不漂亮却画着浓烈的妆,厚厚的粉底,大红的唇。她的样貌并不起眼,可身上那件貂皮大衣却是某高端品牌今冬的最新款。
这种妆容,这种穿着的女人,最符合暴发户的定义。
叶朵朵对这个女人是不是暴发户并不感兴趣。她只知道,凭外貌和穿着推测,这个女人应该不是善类,直白的说就是属于脾气火爆,有理无理都不饶人的那一类。
当然,她也不只是仅从外表来判断出这一切的。事实上,从两分钟之前,她就在观察这群人了。
她看见这个女人一个劲的想往前挤,也看见这个女人高高扬着手臂,嗓门很大的朝着内圈那个娇小的工作人员喊让机场赔偿损失。
这种人,一般都是牛皮糖的属性,要是得罪了她,沾上就甩不掉了。
而叶朵朵现在就要主动去沾这块牛皮糖。
她穿着皮鞋,虽然袁木知她身体虚弱特地为她准备了平底的小皮鞋,但是那鞋的顶端还算硬实,也带着一点点尖角。
这一踢过去,那穿貂的女人顿时就哎吆一声叫了起来。
同时,叶朵朵手臂松开,双膝一软,后仰的跌在了地上。
女人回头,见身后倒下一
个女人楞了一下。没等她说什么,叶朵朵便扬起脸,高声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绊我一下?你的素质都喂狗了,出门你妈也没教你走路还是怎么着?”
这话几乎是扯着嗓子喊的,语气尖锐,字字带火,一句话吼出来旁边的人都愣了,纷纷侧目过来看这边又出了什么新状况。
袁木在叶朵朵倒地的时候就惊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才立即放下箱子弯腰将叶朵朵扶了起来。
“没事吧?”
他声音很低的问了一声,手上用了力将叶朵朵胳膊紧紧攥住,似乎生怕她跑了。
叶朵朵扬脸,继续大声说道:“我腿好疼,这个女的有毛病一样,好好的路不走,故意绊我一下。”
一次出言不善,两次又是夹枪带棒,穿貂的女人也怒了。
她那只带了一个钻戒一个金戒指的手抬起了,直接戳上了叶朵朵的鼻尖,粗野的大嗓门吼起来:“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明明是你刚刚踢了我一脚。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先嚷上了。你把话说清楚,谁素质喂狗了,谁有毛病了?你过来,把话说清楚。”
她手指着叶朵朵,往前上了一步,没等叶朵朵说话,就又开始炮轰,“瞧你年纪轻轻,打扮也像个人的样子,嘴怎么这么欠呢?自己踢了人还恶人先告状。我告诉你,赶紧跟我道歉,不然我跟你没玩,瞧你那小狐狸精的样子,吆,别是勾引了谁家老公急着去私奔吧?”
“你说谁是狐狸精?你才狐狸精,你是老狐狸精,瞧你穿的这么德行,胖成这样也敢穿貂皮出来,不怕人把你当成一只貂吗?”
叶朵朵梗着脖子破口大骂。同时用力甩开了袁木的手,手臂往前一伸就揪住了女人那件昂贵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