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他一点儿也不想看到她这没骨气的样子,反倒有些怀念当初她为鱼跃小肆的规矩拒绝他时的义正严辞。
“喏。”余小渔立即起身后退,走了几步,她又转了过来,怯怯的问,“那……还要再过来吗?”
凤青毓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说话,但他的不悦还是很明显的流露了出来。
余小渔很纠结。
这是要还是不要?
小宛子还守在门外,看到她出来,立即转了过来。
“小宛子,殿下他……”余小渔欲言又止。
按理说,她已经逃过一劫了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她就这么不踏实呢?
“还不快去搬铺盖?”小宛子翻了个白眼,他没听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他听到了侍寝两个字。
“啊?”余小渔垮了脸。
这是还没过关啊……
“啊什么?给殿下侍寝,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小宛子板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是殿下看重你!!”
求别看太重啊……余小渔蔫蔫的往自己的房间走。
不过,她还抱有一丝希望。
让她自己带铺盖……那这侍寝的意思估计和值夜差不多?
于是,余小渔回屋抱了她的铺盖回来,进门前,还抱有希望的望了小宛子一眼。
有小宛子在,或许就能更安全点儿?
再回到屋里,凤青毓已经背对着外面躺下,薄薄的被子只盖到肩头,银发披散在枕边。
“殿下睡下了,你的铺盖就铺这儿。”小宛子领着她进门,指着离凤青毓的床榻前的位置悄声的交待。
“……”余小渔默默的看着。
“殿下不喜欢屋里全黑,但也不能太亮,这个灯你得留着。”小宛子盯着她把铺盖放下,又引着她出来,悄声的交待着各种细节。
几十个小细节下来,他直接带上门出去,自顾自的回隔壁耳房去了。
屋里,顿时只剩下摇曳的烛光,和无措的余小渔。
明明只是侍夜,却偏偏说成侍寝……
她站在屋里看了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转身去将一盏接一盏的灯熄灭,只留下拔步床最外面的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