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老大满脸屈辱,但看了田林一眼后,仿佛为了自己的弟弟受这屈辱也算不得什么了。
就见他噗通跪地,接着低下了他高昂的头颅。
眼见于此,徐管事有一种莫名的快意,他哈哈大笑说:
“好,快帮我把张小友松绑。
今天让他们兄弟俩,好好休息——另外,给他们上两碗馊掉的粥,要热的。
”
徐管事走了,但屋子里的气氛并没有半点缓和,反而有些剑拔弩张。
其中一个监工看着田林道:“姓田的,你知道小尤为什么不到三流的境界,却能做监工吗?”
田林没说话,他现在还倚在大通铺上,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
就听那监工说:“本来你兄弟俩老老实实服软就行,大伙儿往后就可以一齐做兄弟了。
但你非杀人——呵呵——”
这监工没有把话说完,转身直接离开。
不多时,两碗粥被一个矿奴送了过来。
那矿奴谄媚的同田林和张老大笑了笑,张老大同这矿奴摆手道:
“你出去忙你的吧,一会儿算筹不够可吃不上饭。
”
本来就吃不上饭!
那矿奴强扯起个笑容,如蒙大赦的出了这屋子。
直到这时候屋子里再没人时,张老大才皱眉看着田林道:“刚刚那个监工说的没错,咱们老老实实服软就行,你干嘛动手杀人呢?”
田林拿起粥,随身体疼痛却还强逼着自己吃了一口。
他费了老大的力气把粥咽下,才道:
“那个姓尤的出手太重,我怎么能把命赌在他不会误杀我身上呢?况且,就算他真的不杀我,往后我活下来,真的不会残缺吗?”
张老大沉默了,他的计划其实是在赌而已。
他赌徐管事不会杀他,是有一定的把握,但这把握也不完全。
因为他对徐管事的了解,完全是道听途说而来的,尽管有过对徐管事的观察,可双方相处了才几天?
如果说他赌徐管事不杀他还有一定把握的话,那么田林的生死,他就完全没有什么把握。
但他觉得,冒这样的险是值得的,他今年已经快奔五的年龄了。
“也好,事情走到这一步,倒没有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