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究竟如何,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你们硬要扭曲事实,那我也只能认了,一张嘴怎么斗得过两张嘴;一颗问心无愧的心怎么比得上两颗阴暗潮湿的心。”
风烟和夏依婷一唱一和、步步紧逼,再加上先入为主,李小婉已到了百口莫辩的地步,或许莫管家和伊哥能猜到事情的真相,可他们毕竟没有亲眼所见,就算是亲眼所见了,先不考虑他们会不会替李小婉说话,就拿李小婉自身来说,也肯定不愿意让他们为难,所以风聆筝要真站在自己一边了,估计就是公鸡下蛋、母鸡打鸣或者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小婉姐姐,你说我我绝无任何怨言的,但你不能这样肆无忌惮说我的朋友吧,你大概不知道的是,我们风家和夏家可是世交,很早以前就一起发过‘荣辱与共’的誓言,两家晚辈更是要‘和平相处’、‘亲如手足’,你若执意下去的话,岂不是违背了风夏两家当初立下的誓言,一旦依婷爸妈怪罪起来,你让我们风家如何自处?”风烟此刻的情绪波动很大。
“风烟,别跟粗俗不堪之人一般见识,身体要紧,可别阴差阳错的正好遂了某人的意。”夏依婷一看情况不对,就按俩人幕后排练好的情节去演,都快赶得上半个专业的演员了。
“依婷说得对,烟儿,你忘记亚斯教授对你的再三叮咛了吗?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情绪起伏都不能太大,否则后果难以预料。”风聆筝神色紧张、忧心忡忡的望着风烟,可见他有多宝贝自己的妹妹。
“二哥、依婷,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就是觉得小婉姐姐说话重了些,不碍事的,我累了,想先去休息一会儿,依婷,你和小婉姐姐和好吧!”风烟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风烟,你快安心去躺着吧,我的为人和性格你还不清楚吗?大大咧咧的,无论再有多么不开心的事情发生,转眼就烟消云散了。”夏依婷大方的说道。
“二哥,听到了吧,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为何能和依婷成为最要好的朋友了吧?”风烟靠在风聆筝的肩上,心情极好,但她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弱。
风聆筝意识到了不对劲,“依婷,快打急救电话!”风聆筝一边吩咐夏依婷,一边安慰着风烟:“烟儿,你还好吧,别睡过去哈,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聆筝哥,我马上就打。”夏依婷脸色惨白,连拿在手里的电话都差点掉到地上,不是说好只是演戏吗?这也演得太逼真了点吧!
“算了,不用打急救,速度太慢了,伊,你立刻把风烟抱上车,我随后就赶来。”风聆筝心急如焚的说道,心里同时在祈祷,可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好的,聆筝哥。”伊哥的脸色也不比风聆筝好到哪里去,怀里的人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从十岁就进入了风家,至今已有将近二十个年头了,风烟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对风烟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见钟情,虽然那时候还小,这样说显得夸张了些,但事实的确是如此。
记得十岁那一年,从小就抚养自己的舅舅有一天语重心长的问自己:“孩子,你想不想早一点出人头地,为自己死去的父母报仇?”
现在依然清晰的记得,当时的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内心悲愤的望着舅舅说道:“我想,我一定要早日把自己变得强大、为父母报仇,只有给他们报完仇后,他们才能安心的进入下一世轮回。”
犹然那时的自己只有十岁,但由于父母的过早离世,已让自己变得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了许多。
听舅舅说,父母是被自己户口所在地的市长家亲戚给活活打死的,他们想要强行霸占父母修建的工厂,父母自然是断然拒绝的,因此,他们回去后,怀恨在心、无视法纪,故意把市郊一座监狱里的两个死刑犯放了出来,利用他们为自己解恨。
当然,后来那两个死刑犯也是理所当然的被他们处决了,名义上说是给了交代,暗地里却是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
庆幸的是苍天有眼,给了自己亲手为父母报仇的机会,最后在自己父母那起事件中牵涉到的所有人都被绳之以法。
虽然报仇路上极其艰辛,但是自十岁初见风烟后,就一厢情愿的觉得自己报仇路上不再是孤身一人,还记得被舅舅送来风家的第一天,自己趁他们在商议时,悄悄的溜到了风家公馆的花园内,恰好看见儿时的风烟扎着两个小马尾、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正独自坐在粉色的秋千上。
应该是服侍她的保姆临时有事走开了一下,那时的自己在经过与风烟初次的短暂对视后,就完全被她眼里流露出来的什么东西给牵制住了,迫使自己慢慢的绕到风烟的背后,鬼使神差的为她推着秋千,听到她乐得‘咯咯咯’的笑声,自己的心瞬间就被融化了,在听到她换自己一声‘大哥哥’时,心里更是比吃了蜂蜜还甜。
自那天开始,自己的内心不再全然是冰,因为增添了一半的柔情,在某个角落里,已被某人无形的占据。
每当忆起时,伊哥脸上都会浮现出一层发自内心的笑意。
“烟儿,你千万不能有事,我也绝不会让你有事的。”伊哥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风董,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是我没考虑到风烟的身体,是我。。。”话还未完,就被风聆筝无情的扇了一耳光,而风聆筝更是未等李小婉反应过来,就已疾步离开了别墅。
旁边的夏依婷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意,若不是担心风聆筝听到,她肯定会毫无形象的放肆大笑,在她与李小婉擦身而过的时候,她故意踩了李小婉一脚,并以就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