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禾与小姑道别后,坐进黎嘉烁的库里南,准备回京城悦府。
两位保镖驾驶红旗汽车,在前方为他们开道。
苏景禾在路上,接到班长陈树的电话。
他把王老师的遭遇,全部告诉了苏景禾。
“苏景禾,王老师现在生活困难,要不我们一起凑点钱,帮王老师渡过这一劫?”
陈树在同学聚会上,提起过他目前开了一家火锅店,生意一般,还没回本。
但苏景禾不一样,她有父亲留下的巨额遗产。
“这样吧,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帮王老师去请个律师,帮她处理跟前夫的财产纠纷。”
陈树长期在京城,会更方便照顾王老师。
“好,谢谢你,苏景禾!”
“王老师对我有恩,她遇难我不能忘恩负义。”
苏景禾说完,听筒里忽然没了声。
几秒后,又传来陈树细小的哭声。
陈树也受过王老师的恩慧,那时候全校都嘲笑他是个娘娘腔。
就连班主任也劝他,要锻炼自已的男子气概。
唯独王老师告诉他:
性格是造物主赋予每个人的色彩,不要因为与他人不同,就觉得自已是异类!
你不是异类,你是与众不同的特调色!
陈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汗毛都竖起来了。
所以他非常感激王老师,带给他的心灵震撼。
只可惜他能力有限,无法在王老师遇难时,为她撑起一把遮风避雨的伞。
“苏景禾,对不起!今天这场同学聚会,是陆辰桉拜托我组织的!他说只要你能来,他就付清所有账单!”
闻言,她心如止水。
苏景禾其实也骗了陈树,她说自已不怀念青春。
青春那么美好,像夏日清爽的微风,又像冬日洒下的暖阳。
哪怕偶尔飘落一场大雨,少年们仍然会在雨中笑。
苏景禾成年以后,再也没有过放肆的笑声。
或许是笑点高了,又或许她懂得喜从悲来的无奈。
“没关系,事已至此,我还是想谢谢你,请来了王老师。”
“不用谢,王老师对我也有恩情!好了,不说了,有空的话,就来我的火锅店,照顾下我的生意!”
“好,拜拜。”
苏景禾挂断电话。
黎嘉烁打转方向盘,跟着前方的红旗车,进入左边的车道。
“宝贝,你现在出行,都有专车为你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