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救了小离的时候,并没有把她带回山里,我当时的打算是等她病好了之后找到她的家人我就走。可是…”常青山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了。
封靳言意识到了事态的发展不太寻常,静下心来仔细听他说。
“那些天一直有人想要从各种方面对她不利,想要治她于死地…”
封靳言打断了他的话,问道,“那群人为什么要这么做?竟然对一个小孩子也能痛下杀手!”
常青山知道封靳言是关心常欢离,也没计较他的无礼,回答他道,“她似乎知道了什么能够威胁到那群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竟然能够使他们追杀一个小女孩儿…”封靳言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是真心在心疼常欢离。
“这个…我也不知道…问她她也只是哭……”常青山摇了摇头道。
封靳言心下一惊,眉头紧锁,继续追问,“你不是说她高烧失忆了吗?怎么还问她这种问题?她又为什么要哭?”
常青山深吸了一口气,说,“那时她还没有失忆…”
封靳言沉默不语,常青山接着说,“我本想趁她醒过来的时候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可是她一直哭个不停,我断断续续地能听到她说她的父母已经全部去世了…”
常青山又是许久不说话,封靳言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问他,“她还说了别的吗?她难道是悲伤过度而失忆的?你们又是怎么逃过了那群人的追杀的?”
封靳言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他急切地想要知道关于常欢离的过去。
常青山知道他的心情,安慰他道,“别急,我自会慢慢告诉你…”
“告诉他什么?”这时候常欢离却推门进来了,清脆的声音将屋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猛地都收起了刚刚凝重严肃的表情,故作轻松地装作欣赏窗外景色的样子。
常欢离见他们脸色怪异,就出言询问道,“你们怎么一副做贼被抓现行的表情啊?老实交代,趁我不在,你们商量什么呢?”
封靳言适时地开口,“我在向爷爷询问那无色无味的能使人完全瘫痪的毒有没有解。”
常欢离一个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上,说道,“怎么?你这是没有信心能一直对我好啊…现在就开始为劈腿做准备了是不是?”
封靳言笑着摇了摇头,辩解道,“我是怕一个不小心惹你不开心了,你用那个药来对付我,那岂不是连你的后半生也一起毁了?”
他这句话说的暧昧不明,当着常青山的面呢。
常欢离有些尴尬,恶狠狠地对封靳言说,“封靳言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劈腿,我绝对二话不说成全你们,我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铁定让你找不到我!”
封靳言很认真地说,“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常青山看他们二人互动融洽,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们三个沉浸在幸福之中,完全不知道以后的事情将会如何发展。
在以后的某一天,封靳言和常欢离每当想到今天的这个场景,也只觉得心痛讽刺和难过。
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他们又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封靳言明显有心事,说话也总心不在焉的。
常青山说话时,封靳言第三次驴唇不对马嘴地应和了之后,常欢离终于忍不住了,问他,“你怎么了?”
封靳言看了常青山一眼,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周向,他今天应该是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