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简初,整个别墅都空荡荡的,冷亦寒孤零零地靠坐在沙发里,客厅里空荡荡的,生活的烟火气好像也被简初给带走了一样。
阿斌进来的时候,就见冷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客厅里安静到有些空旷,竟然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他把文件递给冷亦寒,解释道,“冷总,这是您要的文件,全都找全了。死刑犯叫冯雪凉,在简小姐入狱后一个月被调到她那屋的,不是我们找的人。”
顿了顿,阿斌又说出自己的疑点,“更巧的是,冯雪凉在简小姐出狱第二天执行了死刑。”
也就是说,死无对证,他即便事有所怀疑,也会以为简初跟她是私人恩怨。
冷亦寒胸口有些闷疼,他单手解开两颗领口的扣子,像以往一样,没有丝毫缓解,快两年,简初几度出意外在生死挣扎,却没有换监房,这人已经明目张胆到好不隐藏。
“找到负责她们的狱警了吗?”冷亦寒喉咙发紧,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他长长地喘息了一口问。
阿斌似乎是犹豫了下,干干地道,“负责她们的狱警在上个月癌症去世了。”
冷亦寒气的一把甩开文件,咬着后槽牙低吼道,“就一点线索没有了?!”
散碎的纸张,像雪花一样撒了一地,落在最上面几张正好是简初被打后的验伤报告,冷亦寒一怔,眼眸狠狠地缩了缩。
阿斌就要弯腰去捡,太惨了,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不忍。
被冷亦寒拦住,他嗓音干涩地开口,“你先出去。”
身后传来阿斌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关门声,冷亦寒转过身,站在那里看着满地的报告,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他从13岁开始一夜长大就再也没哭过,宁可流血流汗也不流泪。
冷亦寒蹲下身,颤抖地把地上的文件一张张全都捡起来,每捡起一张纸,就会化成一根无形的长刺,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让他喘息一口都觉得撕心裂肺地疼。
全部捡完他抱着这些纸,好像抱住了被折磨的简初,可他没有抱着简初,他也不能安抚她当时的疼和无助!
冷亦寒觉得疼,疼的他想要痛哭一场!
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阿斌视线扫了眼,客厅已经恢复如初,就如同此刻的冷总,他面无表情已经恢复平时的冷漠,只是脸色似乎比平时更冷了几分。
阿斌收回视线,就听冷总嗓音低沉冰冷地开口,“去查,查到水落石出!”
阿斌眼眸闪了闪,试探着问,“冷总,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冷亦寒顿住脚步,回身看向阿斌,直看的阿斌开始冒冷汗,才开口,“你想说什么?”
“您就一直没有怀疑过秦小姐吗?”阿斌故作镇定地问。
冷亦寒眼眸闪了闪,想到简初那些验伤报告,他就胸口闷痛不已,语气森然却只简单吐出一个字,“查。”
……
简初直到来到江城的拍摄基地,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出来了,这里再也没有冷亦寒,也没有秦雅,是块自由的城市。
她心情愉悦地深吸一口气,还没呼出去,手机铃就在这个时候响起,简初重重地叹了口气,才接了起来。
冷亦寒声音干涩,像是刚生了场重感冒,他说,“算算时间你们该到了,怎么样,到了没有?”
听见冷亦寒的声音,她忽然就很气,还算了算时间?真是说的好听,时间算这么准,当自己是大仙吗?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来了脾气,“你就不能让我喘口气!”
说完她没再给冷亦寒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等过了那阵气,她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她才刚离开冷亦寒就敢挂他电话,他会不会一气之下让她回去?
简初站在保姆房车外越发地忐忑起来,犹豫着她该怎么跟他道歉。
就在这个时候,张嫂拿着手机,一脸茫然地走向简初,“少爷说你电话信号不好。”简初这次不敢再耍脾气,连忙接过电话,迟疑地打了个招呼,就等着他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