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例外。
沈南州也没有反驳,他的沉默,好似就是一种承认。
落地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雪。
这场雪过后,大概就是料峭的春天。
沈南州看着玻璃窗上的红色窗花,忽然想起来去年他匆匆奔赴南城,在她家看见的那扇玻璃窗,同样也贴着代表和睦喜庆的剪纸。
他怀念起当初的好时光。
他忽然间站了起来,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大衣外套,“妈,我出门一趟。”
沈夫人看他匆忙的样子,“都要吃晚饭了,你还要去哪儿?”
“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也有很重要的话想说。
沈南州冒着大雪纷飞开车往江心的住处而去,雪天路滑,他好像都不知道减速,一路疾驰。
路上全都是红灯,和他去民政局签字离婚那天截然相反。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红灯,沈南州的车终于开到了她家的路口。
十字路口红灯变绿。
来往的车流中,一辆黑色的卡宴悄然从他身旁经过,江心贴着车窗,昏昏欲睡,却又不那么想睡,她望着窗外的雪,忍不住打开窗户,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很快在指尖融化。
沈南州皱了皱眉,用余光瞥了眼后视镜,刚才那个瞬间,他好像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侧脸,他没有多想,很快就开进了小区里面。
车刚停稳,沈南州就坐电梯上了楼。
傅清婉听见敲门声,又以为是她们的邻居来送东西了。
她打开门,看见的不是盛西周。
她稍稍惊诧,对于女儿的这位前夫,她是没什么好脸色的,“沈先生,你怎么上我家来了?”
傅清婉问完其实也不打算听他的回答,正要关门。
男人的手稳稳当当抵着门板,强有力的蛮横,不让她有关门的机会。
沈南州眉心拢着寒气,他说:“伯母,我来找江心。”
傅清婉皱着眉头:“你来晚了,阿心不在家。”
沈南州只停顿了不到两秒,紧接着说:“没关系,我可以等她回来。”
傅清婉当初也是看见了那则离婚声明的,关系分割的干干净净,现在缠上来就非常的不像话,“你有什么要对她说的话,对我说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