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心里话,她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
如果不是过量的酒精作祟,今晚沈南州今晚也不会听到这些。
沈南州感觉自己被夺走了大量的呼吸,胸腔越发窒息,尖锐漫长的刺痛,一下接着一下戳进他心脏的最柔软的地方。
他有点冷漠地想,他为什么要感到愧疚。
他是给了足够的报酬的。
他不需要心痛。
很不幸,江心第二天睡醒断片了,几乎什么都不记得。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剩的只有断断续续的记忆,脑海里的回忆并不连贯,
她的后脑又沉又痛,胃里还是很难受,像是没有吐干净。
她从床上坐起来,绞尽脑汁试图想起昨晚自己在车里和沈南州说了什么,但死活都想不起来,就记得自己抓着他嚎啕大哭。
江心有点丧气的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
她也不是懊悔昨晚逞一时之气,非要喝那么多酒,而是身体实在是不舒服。
沈南州已经不在卧室,她身上穿着的是干净的真丝睡裙。
几个片段偶尔闪回,后来到了家她好像还吐到了沈南州的身上,回了家之后还紧紧抱着他不放。
江心只担心自己昨晚不会对沈南州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酒后吐真言,她一点都不想对沈南州推心置腹。
江心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下了楼,女管家对她还算客气,恭恭敬敬,“江小姐,您醒了。”说完,她接着道:“沈先生让我们给您准备了醒酒的茶。”
江心摇了摇头,“不用。”
她的眼睛有点疼,鼻子堵塞不通。
她去了洗手间,镜子里的人神色有些宿醉后的苍白,眼睛又红又肿,一看昨晚就哭得很凶。
江心叹了叹气,她昨天晚上是哭了多久,眼睛竟然肿成了这样。
她洗了个脸,回到客厅还是心不在焉。
江心不喜欢失控的感觉,她接过女管家递来的醒酒茶,手里握着滚烫的杯子,却没心思喝。过了会儿,她摸出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沈南州的电话。
意料之中,对方没有接。
江心看了眼这个时间点,上午十点钟,或许他正在忙。
可能有会议,可能正在过合同。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江心没忍住又拨通了沈南州的私人电话。
这次倒是没有被挂断,接通后男人简洁明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