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宣偏要睬她的痛楚,“不就是被沈南州爽约了,你至于这样?”
江心懒得再理他,冒着雨走到前面的等候区。
顾庭宣一言不发跟上去,见她穿得单薄,就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她。
江心还是不领情:“我不冷。”
顾庭宣冷笑了声:“沈南州今晚去江岁宁家给她过生日了。”
江心挺直了背脊,绷紧的状态就像浑身竖起刺的刺猬。
不用他提起,她刚才已经在江岁宁发的照片里看见了熟悉的手。
依然没戴婚戒,腕间依旧是那个江岁宁很多年以前送给他的红色手绳。
江心充耳不闻,脸色比月色还苍白,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顾庭宣还要继续往她的心上捅刀子,好像不把她挖得血淋淋就不肯罢休,他攥着她的胳膊,“你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你喜欢沈南州吗?”
江心恍了下神。
顾庭宣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你演技很好、天衣无缝,你真的觉得沈南州一点都不知道你喜欢他吗?”
江心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她已经把那些最浓烈的情绪,汹涌如潮的爱意掩藏到了不能见光的角落。
“沈南州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良久过后,江心有气无力,“你松开我,当我求你了。”
也许是她的表情看起来太可怜了,顾庭宣松开了手。
江心摇摇晃晃继续往前走,踩着的高跟鞋有点磨脚,脚后跟的痛感远远比不上胸腔里的锥心之感,她想起很多年前,江岁宁趁她不在,光明正大在她的房间拿走了她的东西。
她花了很多心血,很长时间,偷偷给沈南州准备的生日礼物。
那个如今系在沈南州手腕上的红色手绳。
是用来保平安的。
她希望她喜欢的少年能一世平安。
十八岁的沈南州收下了那个红色手绳。
然后给了江岁宁一个吻。
江心没有回家,尽管她已经有点筋疲力尽。
她拦了辆出租车,随口报了个地址,时间还不算太晚,周末商店营业的时间都会往后延一个小时。
江心的脚后跟实在磨得太痛,已经破皮出血,她脱掉了高跟鞋,光着脚走到地上,除了有点冷,其他倒也不难受。
江心找了家咖啡厅,随便点了杯咖啡,在里面坐了小半个小时。
她问店员要了个发圈,发丝有点微微潮湿,她将头发绑了起来。露出干净精致的小脸,更显肤白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