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粼月从根茎围成的温床中苏醒。恍惚了一会儿,用力摇了摇头,确认头已不再疼痛。
低头一看,胸前的衣襟上果然有一大片红褐的血迹,便施了个清洁术。
她抬手轻拂自己纤细的脖子,稍微用力压了下,也并无异痛。
昨晚脖颈传来的的疼痛仿佛头颈分离一般,令她窒息。
她两手攀在根茎的内壁上,扫了一圈。
想来昨晚阿蓝及时把她送到了空青那里,这些包裹住她的是空青真身的根茎么?
江粼月用力敲着内壁,发出沉闷的“叩叩”声。
“阿蓝!空青!”
随着她的呼喊,根茎迅速收起。她缓缓站起身,一抬头却发现阿蓝与空青正低着头看着自己,大眼瞪小眼。
“……”
两人看她的表情都不太对劲,江粼月暗道完蛋。
也是,昨晚她那番动静应该把阿蓝吓得不轻吧。这是她第二次在阿蓝和空青的面前受那么重的伤。
阿蓝伸出脖子,脑袋抵在江粼月头上方,压迫感拉满。
“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啊……哈哈……”江粼月心虚地别开脑袋,不去注视阿蓝眼睛,极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些。
可惜她的尾巴早已出卖了她,正一顿一扬地摆动。
“昨晚干什么了?如实招来,别想糊弄过去。”
“嗯…………”江粼月紧张得对手指,她最是不擅长说谎。
因为一旦说谎,就会被母亲用衣架抽打。
“阿蓝,你别把小粼月吓坏了,她这才刚醒。”空青伸手拦住有些气不过的阿蓝。
阿蓝冷哼一声变回团子形态,头顶的四片翎羽翘得老高,看的出来她真的在很用力地生气。
江粼月偷偷瞥了两人一眼。
她们应该感受不到启示之书,不然也不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
还没等江粼月说出第二个字,空青却打断她的话。
“小粼月,我们呢不是想拷问你做了什么事,只是希望你能把自身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别在让自己受伤,好吗?”
“呸,你就惯着她吧!早晚还要出……唔唔!”
避免阿蓝说出什么话刺激到江粼月,空青召出一根枝条缠住了阿蓝,让她强制闭嘴。
阿蓝:##%&*!
这破树不就是仗着自己岁数大,净是装长辈,迟早有一天把她根刨了!
空青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似的,控制着枝条又缠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