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说辞下来,刺杀之事简直像谢怀琛自导自演。
其实在沈知州看来,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只是他不好直说。
现在谢怀琛要解释这些疑点很简单,只是必须交代出青荷。
偏偏谢怀琛不想这么做。
沈知州见他垂眸不语,索性继续追问:“太子殿下,不知你是否有活捉刺客?”
沈知州认为太子定然有所准备,说不定留下活口,但他不见得愿意交出来。
果然,淡淡地飘来两个字:“没有。”
谢怀琛必然不会现在交出死士给沈知州拿去审问。
若真是谢怀璟做的,会被灭口。若不是,青荷会被通缉。
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沈知州斟酌片刻后回道:“那刺杀之事就因为一封信诬到三殿下身上,属实不妥。”
谢怀琛本就没指望这次能直接给谢怀璟定罪。他有一些猜测,目前还无法证实。
他只是很乐意给谢怀璟找点麻烦而已。
现在他挑了挑眉,冷声反问:“那沈侯爷以为是谁?”
沈知州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谢怀琛,声音颇为坚定:“臣也不知,此事还待详查。不过臣会将详情禀报皇上。相信皇上圣明,自有决断。”
他的意思是这事反正不可能给谢怀璟定罪,皇上敲打他几下可以了。
太子殿下你也拿不出别的证据,差不多得了。
剩下慢慢查呗。搞不好真是太子你自已做的。
谢怀琛冷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后,很不乐意地微微颔首。
没辙,这事只能先这么办。
剩下的他自已也会继续查。只是这么看来青荷的来路和下落依旧不明。
太子这边既然暂时问不出更多线索,沈知州很快便告退。
回到刑部后,听闻礼部尚书家的侄子有要事找他,已经在房间里等了许久。
沈知州有些不耐烦,他和裴大人的侄子毫无交集,能有什么事。
他正准备待会儿去向皇帝禀报关于太子遇刺的事呢。
不过裴尚书的面子还是该给,索性就去见见吧。
结果一走进房里,他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沈鸢已经等得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得知沈侯爷来了,连忙站起身。
眼前的侯爷已至中年,可端正的面庞和挺秀的五官依然保留着年轻时的俊帅。
一眼就能看出当年必定是位美男子。
他穿着一身官服,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稳重威严,尽显王侯的气度。
沈鸢见了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紧张得忘了给侯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