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沈鸢又取出一锭银子塞到守卫手中,楚楚可怜地哀求:
“大哥,我就是来京城找亲人的。一路上都用的这路引。你就让我进城吧。”
守卫把银子捏得紧紧的,神色很为难。
这姑娘看着不像干杀人放火这种大事儿的,要放平常他就收了钱睁只眼闭只眼放她过了。
可昨晚发生太子遇刺的事后,他们这些小喽啰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上头已经要求戒严。
沈鸢看他这副样子,以为是嫌银子没给够。心疼地再拿出了点碎银塞他手里。
“大哥,你行行好啊。”
守卫心里还在犹豫,这次上头下了命令要严查,他不好坏规矩。
“姑娘,你既然来找礼部尚书府的公子,你有没有其它尚书府的信物。随便来一个证明一下就行。”
沈鸢这下急了,还能有啥啊。
她着急叫道:“大哥,我真的认识尚书府的公子。我还认识皇亲国戚呢。”
“哈哈哈……别开玩笑了。姑娘,还是那句话,你只要有个能用的信物我都放你过了。”
沈鸢想了想,没别的办法了。
果断要把临安侯给的玉佩拿出来给他看。这玉佩被缝在衣裳里。
她开始边扯衣裳,边对守卫急声说:“我跟你说真的,我上头有人。临安侯你知道吧。”
以前青莲县县令侄子就爱说他上头有人,走到哪儿都跟大爷似的。
沈鸢心急,拉扯之间,老爹的玉佩还没扯出来,太子给的玉龙佩掉出来了。
守卫有点功夫,忙出手给她接住,乍眼一看人傻了。
沈鸢说的什么临安侯压根没听到。
眼珠子瞪得像死鱼眼,把那玉佩仔细瞧了又瞧。
真是皇子的玉佩啊。还是镂雕螭龙玉佩,好像是太子殿下的吧。
守卫目瞪口呆地看向沈鸢,舌头打结:“你……你你你……”
“我什么我,我再说一遍,我上头真的有皇亲国戚。”
沈鸢还在跟临安侯给的玉佩较劲,没有看守卫,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守卫心跳得七上八下,难不成真认识皇亲国戚。
周清时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
主动上前有礼有节地说道:“大哥,这位姑娘是我表妹,一起从江州老家来的。你也知道咱们那边受灾,乱作一团。
官府救灾都忙不过来,这路引有点不规范是正常的。咱们一路走来别处都没这么严格。你来来瞧瞧我这个,放我们过了吧。”
周清时说着便取出自已的路引,还有书院院长的亲笔信。
守卫一看便知这是进京赶考的学子。
瞟一眼信,他居然还是乡试的解元。这次八成就能高中。顿时目光中多了几分敬重。
太子去江州赈灾好几个月,功绩被百姓广为称道。
这江州来的堂堂解元很可能见过太子。这种人不可貌相的情况守卫以前见过。
总之这不是他该管的事。他这种小喽啰千万不能多管闲事。
赶紧把玉龙佩还给沈鸢,这次态度特别恭敬:“姑娘你快把玉佩收好,你说上头有人我信了信了。你们进去吧。”
沈鸢还没来得及取出老爹的玉佩。一听这话开心极了。
一把抓过玉龙佩,随便往行李袋子里一扔:“多谢大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