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吻得浅尝辄止,只轻轻吸吮他的唇瓣。她其实没怎么接过吻,再进一步她也不太会。
但有的东西是无师自通的,这种程度的接吻对男人来说根本不会满足。
谢怀琛一手揽住她的腰,用力将她按向自已怀里,一手勾住她的下颚。
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让他心痒难耐的吻。主动虐夺她的呼吸,占据她的意识。
他们已经一起睡过两次,可这样的接吻却是第一次。
沈鸢被他吻得快窒息,双手摩挲着他的胸膛。很想推开他却又不敢,硬生生忍住了。
她不断提醒自已要努力让他对她上心。
结果便是两人亲着亲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谢怀琛这次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对她有了欲望。
似乎只要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已同她只是恩客和妓子的关系后,会有所顾虑的事情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人都来青楼了,就该纵情享乐,不必太过克制。
可正是由于在清醒的状态下将她抱上床榻,扯开她的衣裳后,谢怀琛不忍再继续。
她身上的痕迹还很明显。尤其是腰间青紫的掐痕,和身上暗红的鞭伤。
看得谢怀琛拧起眉心,眸色暗沉。缓缓深呼吸几下,替她拢了拢衣衫。
沈鸢见他突然没了兴致,有些担忧地坐起身,以为自已哪里做得不好。
她扯起被子遮掩住胸前的光景,略微凌乱的发丝垂落在白皙瘦弱的双肩,神情显得很无辜。
娇软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公子,怎么了?”
谢怀琛眉心蹙了蹙,沉静无波的眼底瞬间泛起一丝波澜。抬手替她挽了挽肩上的碎发,低沉清冷的声音刻意放暖了几分:“身子还疼吗?”
沈鸢眸光闪了闪,这是在心疼自已吗?
那她就楚楚可怜地实话实说了:“还有一点点疼。”
翠云阁给的药膏并不好,她也没那功夫自已调制伤药。身上的伤迟迟好不了。
她这般可怜样撞入了谢怀琛心底。
谢怀琛感觉心口像被刺了一下,有一丝心疼。
虽然有的伤是自已造成的,他这次终于忍不住蹙眉问了之前自已刻意忽略的事:“身上的鞭伤是怎么回事?”
有几道鞭伤明显是最近才有。
沈鸢垂眸别过头,那样子说不出的脆弱,声音很无力:“我犯了错,就会受罚。”
“你能犯什么错?”
谢怀琛手轻抚着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已。声音中有几分难以察觉的怒意。
沈鸢眼眶顿时红了,唉声叹气地说:“客人打赏给我们的东西,徐鸨母都会收走。我第一次不懂事没有上交,就受了罚。”
谢怀琛有些意外,想想又觉得合理,抽了抽嘴角:“那我给你的银票她拿了多少?”
沈鸢楚楚可怜地咬了咬嘴唇,眼中快要溢出泪,双肩微颤,心塞地憋出一句:“九成。”
徐鸨母逼她拿出银票的时候,沈鸢心都在滴血。现在她身上还在疼。
这样下去这辈子都别想能攒够钱赎身,还不如让客人都别破费,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