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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儿,香江养和医院。
黎盈盈接到顾舟山电话,避出病房。
她前脚离开,后脚病房溜进一个男人。
中等个,干瘦,花白头发乱糟糟,穿着香江出租制服。
莫实甫清醒着,正对着床的壁挂电视播报新加坡本地新闻。
“老爷。”花白头声音很年轻。
莫实甫撩他一眼,示意他反锁门,“内地有动静?”
“江寒峥没有,但老歪传消息,江黎舟忽然被朋友拉去医院抽血,林家有人跟着。”
“她这是迫不及待要确定啊。”莫实甫叹气。
花白头手机震响一声,他抬起查看,神情立时急切。
“内陆南省这两天樱花开得好,市区车堵,江黎舟改了目的地,现在已经进医院了。老爷,拦不拦,您定个主意。”
“士诚那边儿如何,什么时候能引渡回新加坡?”
花白头摇头,“林家一直盯着,难。”
莫实甫没说话。
花白头早来香江,到这会儿还只能扮出租司机,外面林家一定封锁极严,铁了心要钉死莫士诚。
“我亏欠渐鸿啊。”莫实甫心中难受。
“你传达我的意思,莫家血脉多久都能认,士诚的事等不及。渐鸿媳妇验过骸骨是钩子,取血验DNA这步,无论如何吊着她,拖她分心,再不济闹出事来,分出林兰峰去内陆,让林家和江氏那小子争。”
花白头受莫实甫一手调教,很有几分本事。
莫士诚不会凭白暴露骸骨,最后关头折腾这一哆嗦,固然是推黎盈盈上位,替他办事,更多应该是针对江寒峥,认为江寒峥对他有益。
他迟疑,“可二爷曝光后,江寒峥一直没动静,显然是察觉了。这样看,我们引林兰峰去内陆,江寒峥也未必会与林家起纷争。”
莫实甫话讲多了,气息不济,粗喘着扣上氧气面罩。
思忖花白头说得有理,年后国际资本源源不断向江氏注资,新加坡商界议论纷纷。
研究江家近几年扩张的路子,简直又狂又野,很不按路数出牌,却又草灰蛇线,不经意埋下伏笔。
往往是别人设计坑他,最终他奇招杀别人。
“你把士诚的事交给刘医生,亲自去内陆,先摸清江家那小子态度。亲兄弟都能相争,他现在不争,是还没逼到要害。”
花白头领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