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便是好些人似乎在挨个搜房间。
苏绵绵腿脚僵硬,她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且屋子里的那男子放下手里的药材,目光直视月落手里吃了一半的红烧狮子头。
苏绵绵幽怨地看了月落一眼,她今天简直都被月落给害惨了,偏生他还如稚子一样,毫无所觉。
“我若没看错,”那很是年轻的男子悠悠然开口了:“姑娘身边那位,手里端着的正是一盘红烧狮子头。”
苏绵绵百口莫辩,她眨了眨眸子,对那男子为难的道:“我哥哥他,脑子有点问题,所有才做出这样的事。你别喊,我会带哥哥跟这家酒楼东家道歉的。”
闻言,那男子摇头失笑,指了指门外:“怕是来不及。”
此话方落,果然门外就传来咚咚地敲门声,跟着是掌柜在问询:“谪神医,打扰了,店里来了小贼,不知可有惊扰到谪先生?”
这人是神医?苏绵绵吃了一惊。
那叫谪先生的男子顿了顿,在苏绵绵紧张的目光下,缓缓开口道:“没有。兴许那小贼去了别处。”
听闻这话,门外的掌柜接连道歉,跟着就去了下一个房间。
这会的功夫,月星已经吃完了一盘的红烧狮子头,香味渐渐少了。
苏绵绵没想这人会帮忙,她干笑几声,不太好意思的道:“谢谢谪先生。”
谪先生的眼神落在月落身上,他看了会,忽的道:“我若没看错,姑娘的兄长有些不正常。”
苏绵绵点头,既然对方是所谓的神医,她就也不瞒着。拉着月落凑过去道:“是啊,谪先生真是神医?”
谪先生一张脸长的好,他倒不是俊,是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子谪然出尘的高洁气质,又很是温润,给人一种很舒服的亲切感。
他对苏绵绵的话并不以为然:“不过是世人乱喊的罢了。”
苏绵绵点头,她将缩手缩脚的月星推到面前:“那谪先生能帮我哥哥看看,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平时都挺正常的,然后头一疼,再醒来就要傻几天。”
谪先生探手过去,示意要给月落把脉。
月落不干。背着手不让他碰,苏绵绵好生哄一阵,才捉着他手放谪先生面前。
谪先生两指搭月落脉搏上,苏绵绵目光不自觉落在那两根手指头上,只觉得怎么修长怎么好看。
“令兄这若不是被有些事刺激的,约莫就是娘胎里带来的。”谪先生把完脉开口道。
苏绵绵诧异:“那他就会这样一直傻下去?”
谪先生摇头:“他不是傻,他应该是一具身体里,有两种性子,他目前单纯如稚子,是因这种性子犹如小孩,还小的缘故,往后会长大的。”
若换了个人。定然听不懂谪先生的话,但苏绵绵一听就明白了,用现代的说法来讲,月落这妥妥的就是人格分裂症!
“有得治吗?”苏绵绵犹豫问道。
就她知道的,在现代,这样的心理疾病也是压根就没法治的。
谪先生果然摇头:“靠他自己。”
苏绵绵拧起小眉头。她想了会,还是决定回去先跟殿下说这件事,旁的还要等月落恢复正常后再论。
想到这,她便坐不住了,拉起月落对谪先生道:“那个多谢谪先生,我身上暂时没银子,不知谪先生往后可会去京城,到时我再把诊金奉上可行?”
谪先生埋头又开始整理他的药材:“京城,会去的。”
苏绵绵高兴了:“我住在京城朱雀街的九皇子府,谪先生到了京城,请务必通知我。”
谪先生拿着药材的手顿了顿,他抬头目光清亮地看着她:“你住在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