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直接到月星面前,将兔子交给她道:“月星大爷,你帮我拿着,回京我要用兔子跟殿下换小弓。”
月星嘴角抽了抽,任谁来看都是,一不值银子的小兔子,想去换一张镶宝石的金弓,明显不太可能。
不过月星又一想自家殿下那阴晴不定的性子,这同是战利品,指不定他还真乐意。
是以,她笑眯眯地将兔子挂在马上道:“行的。”
苏绵绵爬上马背,气势如虹地准备再多猎一些兔子,然而这一天过去,秦竹笙未曾再帮她校正准头,苏绵绵屡次失手,头一只兔子竟是唯一的收获。
当天晚上,月星征得苏绵绵的同意,当即就将那只兔子给剥了,皮毛留着做战利品,肉让人烤了,与凤鸾和秦竹笙那边分了一半去,另一半则悉数给了苏绵绵。
苏绵绵哪里吃的完,她拉了月星来一起吃,又分了一小半给身边的侍女和护卫。
且没有外人,苏绵绵是敞开了肚皮吃,也不用顾忌劳什子的餐桌礼仪,也不知是不是亲手猎的缘故,苏绵绵啃着兔子肉觉得格外的香。
那一顿,吃的风卷残云。
月星则在边上抿着小酒,慵懒半酣的与她道:“今个,秦家子弟猎的最多,有一头鹿,然后便是顾家的,他们猎了头野猪。那野猪确实凶,长了尖锐的獠牙,听闻顾家有一人伤着了,另外礼部侍郎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也独自猎的狍子……”
苏绵绵懒懒地听着,月星说的这些她全当成了八卦在听,不过听闻秦家她还是疑惑的道:“秦竹笙也是秦家的吧?他怎的不与秦家人一起。反而是跟四鸾住在凤家的包里?”
月星侧脸看她,见她只是单纯好奇,便笑道:“秦竹笙那一房,是秦家真正的唯一嫡出,如今秦家当家的可是皇后那一脉,追根究底其实并不算秦家嫡出,不过是庶子将名讳记在主母名下,一跃成为所谓的嫡子罢了。”
这话苏绵绵听懂了,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月星又道:“说到底,秦家真正的聪明人,还是秦竹笙那一房的,以及多一个秦扶苏罢了,其他的都是蠢货,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到这。月星想起此前有关秦关鸠的事,便冷着脸对苏绵绵道:“特别是秦关鸠那个溅货,小哑儿记着了,往后见她一次,就给本大爷打她脸一次,打残了,本大爷给你兜着,竟敢觊觎咱家殿下,心儿忒大!”
苏绵绵是晓得的。殿下身边的人,各个都是他的脑残粉,没有理智可言的,总归殿下万事就是对的,错的一定是外人!
月星还在愤愤不平:“哼,咱家殿下那是她能肖想的么?大爷都跟来的殿下多少年了,一根手指头都没摸到,怎能让外面的母狼给叼跑了……”
苏绵绵恶寒地打了个抖,还母狼,九殿下那样毒舌,谁敢下嘴叼他?
她见月星好似喝的有些小醉了,便唤了侍女进来扶她出去休息,她则躺床榻上,没一会就睁不开眼了。
第二日,苏绵绵神清气爽的起来,她钻出蒙古包,当先伸了个懒腰,见着旭日初升,雾气蒙蒙,一派和煦生机的景致,便在附近随意走了走。
这一走,便撞见好些娇娇媚媚的姑娘,无一不是婀娜多姿,聘婷玉立,苏绵绵看的眼花缭乱。
苏绵绵忽的心起,她用力眨了眨眼,再睁开之时,便见周围的姑娘们各个身上都浮起了气,但凡是衣裳未遮挡的地方,苏绵绵都能看到。
她饶有兴致地一个一个看过去,果然就瞧出了一些端倪来,有个别姑娘脸上的气居然断断续续的,很不流畅。
她指尖动了动,忍住想要与人按摩推拿的冲动,走近了再看,适才发现那姑娘脸上冒了一些小痘痘出来,不过被厚厚的一层胭脂香粉给盖住了,加之她刚才隔的远,才没看清楚。
她啧了两声,约莫今个过后,往后要很长一段时间,这姑娘是不敢出门的了。
苏绵绵再往其他人身上看,盖因大部分都有衣裳遮挡,她也看不出旁的来,便悻悻作罢。
这第二天再进猎苑,苏绵绵却没有了头一天的兴致,她懒懒散散地甩着小金弓,见凤鸾吩咐护卫左采野果又采野花,顿觉得了然无趣。
她趴在马背上,任由马儿载着她随意的走,月星随时注意着,倒也没走岔路。
临到晌午一行人准备着就在林子里随意做些吃食,婢女也是带了点心,倒也不会饿着旁人。
苏绵绵用了点点心。便躺在林间青草丛中,听闻鸟鸣风响声,仿佛万簌寂静,她微微合上眼,昏昏欲睡起来。
此时,远在京城的九殿下盯着面前的秦家族谱,有些发怔。
昨个晚上东厢外间没人,便连同那个重生的自己也不出来了,他睡到半夜爬起来看了次,还很是不习惯。
今个一早,月白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那小人猎了只兔子,然后吃了,半块兔腿也没说给他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