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要气死她。”安夏气鼓鼓的说了一句,眼睛瞪的圆圆的。
严肃瞬间被她打破,禹辰低低的笑了几声,“好。”
那画最后还是回了禹辰的收藏室。
接下来,他带着安夏出入的拍卖行的时间就减少了很多。
等着他签字的都还排着队,早出晚归已经是常态,当然,忙着工作的同事,他也没忘记调查自己的问题。
而安夏也就跟着男人转的像个陀螺一样,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好不容易等告一段落的时候,已经是夏末了。
天气转凉,她一大早起来,就打算回家去拿点衣服。
下了楼,禹辰坐在客厅,咖啡悠悠的香味传来。
听到脚步声,男人抬了抬眸,“起的这么早?”
安夏忙起来也是连轴转,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下厨,禹辰想了想,还是请了个阿姨,定时来做两餐,周末的时候需要做三餐。
“嗯。”她拉开椅子,喝了一大口豆浆,咬了一大口油条,“天气马上要变了,我打算回去拿点衣服。”
“我正好没事,送你过去吧。”
安夏受到了惊吓,咳了咳,擦去嘴角边的豆浆,“你今天不是在公司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吗?”
“刚才已经取消了。”禹辰的态度十分淡然,目光动了动,“倒是你,这么惊讶做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你家了
他把报纸翻了个面,喝了口咖啡。
“那时候是猫,现在是人,能一样吗?”安夏翻了个白眼,他倒是不担心,反正头疼的不是他。
“你的意思是,我想去你家还要变成猫?”禹辰眉峰挑起,看起来无端给人压力。
安夏缩了缩脖子,“……当然不是,您请便。”
门外,禹辰抬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你在等人吗?”
“嗯,叫了个司机。”
安夏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咽了咽口水,“其实我可以开车的。”
禹辰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她的手腕上,“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
安夏下意识低头去看自己的手,第一反应就是右手遮住左手手腕,拇指淡淡的摩挲着,原来他知道自己手受伤的事,她还以为没人看得出来。
一阵风吹来,安夏系在脖子上的丝巾的结松松垮垮的散落。
“过来。”禹辰勾了勾手。
安夏还没反应过来是为什么,男人的双手已经抬起。
修长洁白的手指带着点微凉的感觉,淡蓝色的丝巾顺滑又细腻,他经常打领带,因此重新系起来很快。
安夏感觉得到,他的手时不时的会触碰到自己的皮肤,现在只要微微低头,下巴就能够碰到男人的手背。
她有些出神的想,这人的手并不如其他人一样刻意注重保养,反而犹如他的职业一样,布满了老茧,甚至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这是一双并不完美的手,但是自己的心为什么跳的这么快……
“好了。”他收回手。
禹辰的声音,一下就让安夏从惊醒中回过神来。
两人此刻的距离不过几厘米,她意识到之后踉跄的后腿了几步,像个炸了毛的猫一样,“你你你……”
禹辰无辜的睁着大眼,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全无所觉,“怎么了?我担心你冷,所以想帮你系上丝巾而已。”
“你现在是害羞了吗?”他眉眼含笑,眼尾上挑,莫名能看的人有点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