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回到巍山院,贺容璎、邵静姝、邵景岳、邵景舟几人都已经等着了,便叫摆饭。
此前邵沉锋不在,几个孩子吃饭时还叽叽喳喳,嘴不得空,今晚他在,大家就都规规矩矩的,安安静静吃完,行礼退下。
“怎么都怕我?”
等他们走了,邵沉锋不解地道。
他自认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也不爱考校孩子们的功课,但这些孩子到他面前就紧张,鼠见猫似的。
姝儿更多是将他当成镇北王,不是当成父亲。
璎儿以前还敢跟他叫板,现在也不敢了。
但他也不想想,眼下又没什么事儿,贺容璎为何要跳出来跟他叫板?她只是没长大,又不是真傻。
贺芳亭笑道,“王爷威仪天成,怕也正常。”
他长得这般高大健壮,且眉锋如刃,显出几分冷厉,又有多年养成的上位者气势,不笑的时候,确实会让人畏惧。
初次见面时,她也有些忐忑。
邵沉锋默了默,“那你怕我么?”
贺芳亭摇头,“不怕。”
邵沉锋:“为何?”
贺芳亭柔声道,“因为我已经知道,守宁是个多好的人。”
邵沉锋:“还不够好。。。。。。芳亭,以后你若对我有何不满,或者想让我做什么,一定要明明白白说出来,不要让我猜,好么?”
贺芳亭:“好!”
邵沉锋无比认真,“你不说,我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猜错。”
贺芳亭:“好!”
虽然他们已经很有默契,也不见得每件事都能心有灵犀,有可能误会的地方,当然得说清楚。
她不指望邵沉锋有读心术,邵沉锋也最好别指望她有,毕竟大家都不是神仙。
邵沉锋深吸了口气,伸手揽住她,一起看窗外的雪景。
他与简诗语会走到那一步,各自都有问题,他的问题是厌恶朝廷和皇帝,一心想屠龙,自已尝尝当皇帝的滋味,那几年北蛮又不安分,动不动就劫掠边境,他得去打仗,对妻子就显得粗心大意,不够体贴。
简诗语最初的的问题是她有话只藏在心里,不跟他说。
而且神奇地以为他知道,可他真不知道,她便有了一层失望,对他不冷不热,仿佛他犯了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