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贺芳亭说,“不是我心慈手软,是想为孩儿积福。”
贺芳亭微笑,“我明白。”
反对她理事的可不只那几个,还有很多,只是他们最先说出来而已,总不能把大部分属官都赶走或者杀了罢?
就算能,也无法保证新进的属官赞同她,所以这事儿只能慢慢来。
不过,他们若失了分寸,她也不会容忍,自有雷霆手段。
刚柔并济,软硬兼施,才能更好地达成目的。
一味示弱或一味强压都是下策。
王中郎、柳司马、姚祭酒、康典签在家人的埋怨中收拾好行李,沮丧地前往五尧山。
后悔么?当然后悔!
指出王妃有错,维护传统是很重要,但又哪有他们自已重要呢?
可后悔也来不及,王爷根本不听他们解释。
其他属官看在眼里,各有思量,面上倒是对贺芳亭更为敬重,她吩咐下来的事儿,也是尽力去完成,不质疑、不反驳。
贺芳亭很舒心,“早这样多好!”
邵沉锋打趣,“王妃娘娘越来越得人心了。”
贺芳亭笑道,“都是托王爷的福!”
什么得人心,分明是权势凌驾于规矩之上,畏她而不是敬她,但没关系,总有一日,她会真正得人心。
邵沉锋大掌轻抚她的腰腹,轻声道,“辛苦芳亭!”
还是很平,如果不是应大夫一再确定,芳亭也很有把握,他都不信里面有孩子。
贺芳亭神情温柔,“我愿意的。”
将一个新的生命带到这世上,怎能不辛苦呢。
因孕吐反应越来越强烈,她逐渐减少了去前院的次数,大多数时候都在巍山院待着。
她和邵沉锋对巍山院、前院的掌控力很强,金氏、彭氏甚至不知道她在家,时常以为她出去了,或者去了前院。
怀孕的消息,更是半点儿没传出。
连补品都没往外买过,因为嫁妆里有,还用不完。
这日请完平安脉,应大夫笑道,“一切安好,王妃娘娘身子康健,胎儿也安然无恙!”
他十日诊一次,开始还提心吊胆,后来就平常心了,因为贺王妃是最省心的孕妇,什么问题都没有。
邵沉锋松了口气,“以后会越来越稳?”
他会这么问,是因为已满三月之期,芳亭也停止了呕吐,没有之前劳累。
应大夫肯定地道,“没错!”
孕妇三月胎稳,这是他徒弟都知道的常识。
邵沉锋大喜,“赏!”
重赏应大夫、孔嬷嬷,以及巍山院所有下人。
同时令人告知金氏,合府多发三个月的月例,庆祝王妃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