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左相请坐吧。”夏繁将手上的茶杯放下,淡淡说道。
“多谢陛下。”宇文烈躬身行了一礼,坐了下来,随后开口问道:“不知陛下单独留下臣有何事?”
“此事不急。”夏繁很随意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没能跟宇文左相好好聊聊,宇文左相莫要见怪。”
宇文烈闻言连忙起身说道:“臣不敢。”
“其实朕登基之后,就派了不少人秘密前往各个藩王的封地调查,这才有了削藩的念头。”夏繁示意他坐下,随后自顾自说道。
不过他派人秘密调查是真的,但是削藩的念头却是很早就有的。
宇文烈自然是不知道这一点的,只是故作恍然的点了点头。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夏繁要跟他说这些,但是他现在只要好好配合就可以了。
“不过除了一个地方几乎一无所获以外,其他的藩王封地都传开了不少的信息,宇文左相知道是什么地方吗?”夏繁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难道是定州府?”宇文烈试探着说道。
“没错,看来宇文左相是个聪明人啊。”夏繁忽然笑了起来。
宇文烈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刚才早朝时的那股不安感再次涌上心头。
“既然宇文左相如此聪明,却为何要做一些蠢事呢?”夏繁收敛起笑容,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陛下这是何意?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宇文烈连忙起身辩解道。
“忠心耿耿?宇文左相这句话应该不是对朕说的吧?”夏繁放下茶杯,目光灼灼的看着宇文烈,一字一顿道:“宇文左相,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宇文烈心中一惊,但脸上还是强撑出一丝笑意:“陛下真会开玩笑,臣知道什么了?”
“当然是朕所做的一切!”夏繁站起身,双手撑在御案之上,一脸的笃定。
“陛下明鉴,臣真的不知道陛下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宇文烈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让他的后背湿了一片。
“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猜出一些事情。”夏繁重新坐了下来,看着他继续说道:“不过你知道朕为何要留下你吗?”
“还请陛下明示。”宇文烈小心翼翼的说道。
“因为你之前毕竟是朕的坚定支持者,朕当然不愿意让你们这些支持者寒心。”夏繁笑了一下,忽然转移了话题:“宇文左相今年六十有一了吧?”
“回陛下,正是。”宇文烈脱口而出,随后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刻,他起身朝着夏繁躬身行了一礼:“陛下,臣已老迈,而朝廷诸事繁重,臣恐难胜任左相之位,臣恳请陛下削去臣的左相之位,让臣告老还乡。”
“宇文左相这是何必呢?朕看你精神矍铄,还能在这左相之位上为朕分忧。”夏繁皱着眉头说道。
“还请陛下恩准!”宇文烈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唉,既然宇文左相坚持,朕也不能强人所难,这些年宇文左相为大夏鞠躬尽瘁,也算是劳苦功高,朕都看在眼里。”夏繁重重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宇文左相归乡之日,朕会为你准备一份礼物,希望你不要拒绝。”
“多谢陛下。”宇文烈这才直起身体。
“好了,你退下吧。”夏繁摆了摆手说道。
“臣告退!”宇文烈说着,退出了御书房。
宇文烈刚离开,郑泽就被夏繁叫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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