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哟,敢情你更宁愿跟我绑一块。”
方言早单手点烟,无语的靠在沙发背上,陷入沉思,脑中把认识的人过了一遍,愣是猜不出谁有动机绑架他。
他从国外回来不久,按说不会和人有太大的过节才是。
而且,貌似他也没受到什么实质伤害,那药物似乎对身体没影响。
他不太记得自己以前的思维方式,只觉得现在自己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情绪飘忽不定,仅此而已。
他的邮箱里堆积了越来越多的匿名邮件,这段期间他刻意不去看,那样就能好受一点。
徐迟对于方言早聊着聊着就不吭声的行为见怪不怪了,也学他靠坐着,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意味。
期间徐晚晚在婚宴上没有找到方言早,怒冲冲打了个电话来,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方言早轻巧的道了句歉。
那头一下静了下来,语调带了哭腔,“方言早,我答应嫁给黎行深是为了你。”
方言早客套的场面话一下梗住了,总觉得徐晚晚话里有话,让他不忍心再虚情假意的搪塞。
徐晚晚沉默了会挂了电话。
方言早的心比谁都狠,他的心路她哥都走得那么艰难,她更是没有胜算。
但是她仍能替方言早谋一个杀手锏,假如他能和她哥走到那份上,足以和徐远凡对阵。
“怎么了,那丫头结婚了还缠着你呢?”
“没有,只是感慨,她是个好女孩。”
徐迟酸溜溜的连自己妹妹的醋都吃。
“她哥更好你怎么瞧不见!”
“我瞎。”
徐迟作势就要去掐他脸,顶嘴挺溜。
手边的手机震颤起来,是江一白的来电,说是徐晚晚婚宴结束了,约好在星麦闹一闹,让徐迟赶紧带着方言早过去。
徐家嫁女儿本是件大事,徐晚晚却力求低调,是以婚礼并不隆重,黎行深大有发展成妻奴的趋势,徐晚晚说什么是什么。
说来好笑,星麦明明是K房,这帮子人去了那么多回没一回是去正经唱歌的,今晚算是头一回。
二人到达的时候,徐晚晚喝得半醉,抱着麦在唱——
“是我的婚礼,对面不是你,多希望是你,牵起我这身白衣裙……”
黎行深一口闷完杯中的酒,算着今晚该来多少次才能平了心头之愤。
不知不觉他越发稀罕这丫头,完全把她纵得无法无天,所以她提的那个无理的条件,他略微挣扎了下就应了。
唱完一首,徐晚晚摇晃着走向方言早,把麦递过去,打了个酒嗝道,“今天我结婚,给我唱首歌吧。”
“我——”
“不许说不会!儿歌都好,我想听你唱。”
方言早会唱歌,唱得还不赖。
“早知道是这样——
像梦一场——
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他的嗓音清亮不尖锐,如同潺潺的溪流,引人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