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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叫起来会不会更销魂?”
“哎哟,您怎不早说,也让兄弟们长长眼呀!”
“哈哈哈哈哈!”
马车悠悠前行,那些下流的议论声不堪入耳,云时卿神色低沉,已然动怒。
柳柒坐按住他的手缓缓摇头,示意他莫要轻举妄动,旋即坐直了身子,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妥善。
待到北狄人走远后他二人适才起身,旋即掀开软垫打开暗箱,将躲藏在里面的述律英扶了出来。
述律英忍着伤痛爬出暗箱,双颊涨得通红,柳柒不禁担忧道:“述律殿下怎么了,可是碰到了伤口?”
述律英摇了摇头:“没有。”
柳柒还想再问,忽然间反应过来,顿时尴尬地挪开了视线:“方才、方才只是权宜之计,让殿下见笑了。”
述律英拖着伤躯倚靠在车壁上,闭上眼没再说话。
两日后,一行人抵达了桑干河,万幸的是他们没再碰上述律允德的亲卫,这一路倒也平安。
五月的草原正值放牧的好时节,一望无际的绿茵地里皆是羊群的身影。
他们眼下所在的草原名唤漠古尔,居住在此地的牧民只有寥寥百余人,大多都是族亲旧邻,彼此关系甚是紧密。
陈小果跳下马车伸了伸懒腰,不禁长吁一口气:“真舒坦咧!”
柳逢道:“还不快把你的羊儿放下来。”
“这哪是贫道的羊啊,这可是小少爷的!”陈小果一边说着一边将绑在马车横板上的几头羊放了下来,“贫道方才看了一眼,西北方临靠土丘的那个位置是块风水宝地,咱们就在那儿安营扎寨罢。”
柳柒和云时卿也下了马车,循着他的话看过去。
司不忧道:“我去附近打听打听,看看能否从牧民手中换些搭建穹庐的物什。”
草原牧民居住的毡包中原人称其为穹庐,他们常年逐水草而迁徙,因此毡包便成了最便携的栖身之所。
不多时,司不忧败兴折回,他摇头道:“这些牧民都不会说汉话,我无法与他们交流。”
陈小果灵机一动:“那个谁,马车里那位殿下是北狄人,让他去问一问吧。”
云时卿道:“他可是北狄二王子,述律允德正在四处搜寻他,倘若被人认出岂不麻烦?”
陈小果嘿然一笑:“贫道给他稍加捯饬捯饬,轻易不会被人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