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嘛,吴氏丑陋木讷,拿什么和她斗?这世上绝大多数女人见到她韩婵都应该感到自惭形秽。
凭着漂亮脸蛋,她是天下第一,至少现如今为止,她还没有遇到过对手。
凭着聪颖头脑,也可以占尽所有好处,就像她家破人亡之后,依然能给自己找到好几条出路,事事顺遂。
当然了,聪明的韩美人想不到。在府里,沈长戈见吴岁晚,她可以很容易就知道。在外面,沈长戈什么时候见吴岁晚,相会多少次,她都鞭长莫及。
“夫君……你真好……我去睡个午觉,你也不要太辛苦哦!”
韩婵扳过沈长戈的脸颊,吧唧吧唧亲了两口便着急离开。把事情了解透了,知道男人没有背叛她就行了,她可不想此时勾起男人的邪火,身子不方便。
“好,婵儿多睡一会儿……”
沈长戈捏了捏韩婵的细腰,带着似有似无的情欲,其实巴不得女人快点走,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应付她。
一男一女假模假样的腻歪了一小会儿,韩婵是真的放下烦忧,回房睡觉去了。沈长戈却捧着首饰匣子,止不住心烦意乱。
他害怕,他真的冤枉了吴氏,再也没有脸见她。
怕什么来什么,天擦黑时,探消息的士兵回话:“兰溪姑娘所说属实,缚誉回村后就一直忙着租赁田地,没有其他说不明白的闲事。而且,缚誉早已成家,周围村子的人都知道,傅家小夫妻十分恩爱……”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的越来越糟糕?
他想要什么,他自己都没脸说。
沈长戈自认对谁都没有亏欠,唯有面对吴岁晚反复无常。
先是狠心绝情赶她离开,而后试探接近盼她回转,最后私心无望,恼怒羞辱之。
沈长戈不知不觉间,在吴岁晚面前,展现了一个男人所有的丑陋与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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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指望不可一世的沈将军低头认错,那是不可能的。
“岁晚呢?”
沈契靠在床栏上,吃着沈长戈喂来的晚饭,嘟囔道:“她出去玩儿,中午都没回来,晚上怎么也不来看我呢?”
“这几日的天气变化多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她出去玩儿,着了风寒……”
沈长戈的假话顺嘴就来,沈契担忧道:“可请了大夫?大夫怎么说?风寒的事可不敢大意。”
“大夫说无大碍,吃两服药,多休息,也许明天就好了。”
沈长戈还想再喂父亲几口饭,却被沈契推开。
“哎呀……我不吃了,不是岁晚喂的饭,吃着都没滋没味儿的,我看见你就烦,你该干啥干啥去吧!”
沈契的胸肋疼痛难忍,不吃饭也感觉不到饿,沈长戈不常在他身边伺候,根本看不出父亲的不妥之处。
“父亲,早点休息,明早我再来看您。”
“去吧……”
沈契躺在榻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沈长戈替他掖好被角,刚刚转过身,又被沈契叫住:“长戈……”
“怎么啦?父亲……”